蔡琰小声念了一遍,竟然有些迟迟的道: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我蔡琰到底有多少时间没有收到家书了啊!”说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郑寻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什么也没说。这是一道坎,得他自己爬过去才行。这回倒是然张任有些尴尬了,离开也不是,留下也不是。
好在没一会张富也发现了这个问题,轻声道:
“琰儿,别哭了,张将军还在呢!”蔡琰这才反应过来,有些羞怯的道:
“刚才是昭姬失礼了,还望将军勿怪。”张任连忙道:
“蔡小姐性情中人,某又有何德何能责怪于您呢。”蔡琰闻言脸色好了起来,又对张富道:
“公子当真好文采,只是昭姬却是从未见过这般体式的赋,另外不知此赋何名?”
张富张口就想说名为《春望》的,但一想此时乃是汉朝,这般起名绝对不会得到认可的,想了一下提笔在纸上写道:
长安赋,又在左下角落下日期:兴平二年五月于长安。又跑回书房拿出了献帝御赐的印章,落下名号,却是“临侯张富”四个大字。
临侯就是献帝所封给张富的候号,不过这只是一个列候,没有封地人口,只是一个有名无实的东西。当然,若是普通百姓得到了,就算是成为贵族了。
张富看着“自己的”大作,还有些满意的样子,却听见旁边蔡琰轻笑道:
“赋是好赋,可惜这字确实不咋地。”张富闻言脸色一滞,实话说张富的隶书写的还是不错的。他前世就喜欢临摹汉代大家的字帖,尤爱蔡邕的“飞白体”。这一世也是出生世家,也有些功底。不过与蔡琰这般正统的儒家传人相比,自然是大大的不如了。
老脸一红,道:
“琰儿,你这是鸡蛋里挑骨头,我怎么能与你相比,你是正统的儒家传人,又有蔡中郎手把手教导。而我,小时候家道中落,连饭都吃不上,更别提练字了。直到后来慢慢的家里好起来,才有机会学习,能有这般水平已经很不错了。”
蔡琰这才放过了张富,道:
“那好,以后你就跟着我一起写字吧!”
“好。”张富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这时,旁边张任道:
“少主,不如就将此赋赐给属下吧!”
蔡琰听得,赶忙道:
“公子,这首赋还是留在昭姬这里吧!”张富看着两人,有些为难,想了想道:
“这样吧,此赋就留在琰儿这里。至于张将军么,我送你一句话吧!”说完,又提笔写下: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于左下角处写下一排小字:建安元年正月于府中赠张公义,又盖上了自己的印章。亲手递给张任道:
“公义,此言乃是我最喜欢的一句话,今日我将其送于你,望你将来克勤克俭,以天下为己任。”
“必不辜负少主之望。”张任恭恭敬敬的接过。
三人又喝了不少酒,张任便准备告辞离去,却被张富留了下来。只是小院已经住满,几人只得将书房腾了出来,让张任勉强住上一晚。至于史书上记载的抵足而眠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发生在张任身上的。
次日,一大早张富就起来了,胡乱吃了些东西,就带着张任到了城南大营之中。
今日注定不会平静。张富此来有两件要事,一是清除蛀虫,而是发放赏赐。
没过多大一会,张鲁带着向远也到了,杨松也赶了过来,不过他的眼圈红红的,一看就是一夜未睡。只见杨松手中拿着一卷帛书,递给了张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