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回到东禹城内。
“不用了。”一道声音传入章天朗耳中。
章天朗扭头望去,只见刘德一步步缓缓地走向城墙,刘贵也在一旁,想要搀扶一下,却别刘德用手打掉,无声的眼光仿佛告诉刘贵:我还没有废物到上台阶也许要人扶的地步。眼睛比较细的人都能发现,刘德走这几步,确实有些累了,脚步发虚,如果有人轻轻一推刘德,都有可能使其跌倒。
“看来此次战役后,要加强武艺锻炼了,这身体确实有些弱了...”刘德暗暗思索道。
其实刘德也有口难言,在路上自己糟糕的骑术已经把自己的体力消耗殆尽,再加上这幅盔甲对自己现在而言,确实有些沉重,这才造成上个台阶都这么费劲。
章天朗看到此,也不敢言语,连忙将刘德请入城门楼内。
刘德刚坐下,就忙问道:“朗叔,今日战况如何?”
“启禀主公,在前几日敌人发动了数次试探攻击,而且,胡人恐怕已经知晓老主公病危或者...”
章天朗顿了顿,看到刘德皱着眉头,手扶着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声音渐小,刘德也察觉到章天朗的欲言又止,表示自己不会责怪他,挥手让其继续说,章天朗这才继续道:“...或者老主公不在了,因为老主公已经数日未出现在城头了,这在以前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属下推测,近几日,胡人攻击强度必会加强,如果他们得到更确切的消息,形式对于咱们来说会更加严峻。”
刘德抿着嘴,想了想道:“城中会有奸细向胡人传递情报吗?”
章天朗道:“数十万民众,属下确实无法保证没有奸细。”
刘德拍了拍额头,自己有眼力技能倒是能够看出是不是奸细,但是数十万民众,累死自己也查不完啊!如果奸细在隐藏起来,那就更加难办了。
“朗叔,这样,从今天开始每天都发布口令,一天一变,口令不正确,立即捉拿,如若反抗,格杀勿论。并且城中要严加排查,只要有嫌疑,先关入大牢,战后再说!然后加强巡逻卫队,严禁城中百姓靠近城墙,预防敌人里应外合,偷袭城墙。”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巡视城墙!”章天朗道。
“好。”
“属下告退!”
这时刘贵从门外进来禀告道:“主公,陈大人来寻主公了。”
“什么!陈爷爷来了?”
刘德连忙起身前去迎接,在刘德的记忆里,陈大人,陈朔。东禹城的大管家,担任县丞一职,祖父刘尚之好友,和祖父有着过命的交情,亦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自己小时候和陈爷爷也特别亲近!陈爷爷有二子一女,长子因病早逝,无后;二子随大伯战死沙场,留有一子一女,陈琪、陈瑛,陈琪现担任军中都尉;陈爷爷唯一的女儿嫁给了大伯,生下堂兄刘乾,堂兄死后,哀莫大于心死,终因思念过度病逝。
这也是为了守卫东禹城,保卫家园而奉献巨大的家族,几十年的苦战,多少白发人送黑发人,多少家庭留下孤儿寡母,亲人离别,阴阳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