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前世,她就异常羞愧,她将这么好的弟弟抛弃了,间接的害死了,她有罪,有罪啊。
“姐姐,你怎么哭了”生光以为是自己说错了,惹得姐姐生气了,忙道“姐姐你别哭了,我以后不当裁缝了,只种地,姐姐你每天都去下地,比之前都黑了瘦了,以后我去种地,你在屋子里陪着母亲就可以了,那样姐姐又能变得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了。”
听到这话,清光破涕为笑。
白白净净漂漂亮亮啊,跟她已经没有多少关系了,自从宋府出来,她就活得像个每日忙碌停不下啦的男人,白净的肤色也黑了,脸上圆鼓鼓的肉也没了,现在整个人干瘪,脸也是凹下去的若是休息不好,眼神疲惫,足能够让人以为她已经快四十了。漂亮与年轻似乎都抛弃了她。
离家几年,她也没有了打扮的习惯了,纤纤玉指也没了,整个人疲惫粗糙。
内心是苦的,但也是有些甜美的。
生活,哪能不苦呢前世她在郭家受着活罪,听人家的排挤,也是很苦,现在她能够和一群善良的人生活在一起,还跟母亲与弟弟整日在一起,苦也就慢慢少了,日子一久,苦里也有了甜味,很值得回忆。
宋桥回来,看到清光等三人正在门外站着,清光似乎在发呆,生光则试图叫醒姐姐,桂魄看到宋桥与李杨回来了,叫道“小姐,宋桥回来了,李大伯也回来了。”
清光连忙擦掉眼泪,对弟弟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又问了宋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宋桥道“我带着大夫去了恩人家里,怎么敲门都没人,晚些时候,那恩人与孔先生回来了,才打开门,但是说什么也不让大夫看病,大夫火了,就要走,我与李大哥劝了两边好长时间,那恩人才准许大夫给看病,大夫以为是不信任他的医术,说什么也不给看,最后看到那大娘卧病在床,气息奄奄,很是可怜,也就坐下给看了。然后又去找了药材,要我明个儿去他那里拿去,让大娘一天喝两次。”
“那恩人的母亲是什么病”
“这我们可就不知道了,大夫没说,也没说开的药是什么,我问了他,他说不能说,还问我是大夫吗大夫性情古怪,我也不敢多问,但看大夫的表情,那恩人的母亲应当不是什么大病,吃了药应当就会好的。”
平时沉默寡言的李杨开口道“依我看啊,那恩人的母亲应当是没有多大的病,她虽然面色不好,但说话还是比较有力气,手脚抬动也很自如,就是精神不太好,看她的样子,应当是常年在屋子里不出去,又不动弹,导致的身体虚弱或是常年吃不上饭,劳累,引起的脾肾双虚,吃点补药应当会好。只是他们三个人都怪怪,好像都有些不太舒服,我们进去,那恩人与孔先生都不说话,面色阴沉,像是我们得罪了他们一样,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那在屋子里,你们有发现什么异常吗他屋里有没有那像长扁担的东西”清光轻声问道。
“那倒没有,他屋子里只有两张床,一堆稻草,连张桌子都没有,也没有灯,仿佛进去就与世隔绝了,若是晚上去啊,胆子小的人一定会吓晕过去的。”宋桥道。
“就像是个鬼屋。我们出来以后,我还朝后看了一眼,一点光亮也没有,过了会,那恩人出来拿了火把要送我们,我们不麻烦他了,他就把火把给了我们,我们给他照着路回去,越看越觉得诡异幽森,像是走去幽冥地狱一般。”李杨道。
难不成这里面真有秘密
那也得吃完饭再说。
清光笑笑,道“快去吃饭吧,饭菜都给你们备好了,那大夫要是来了,也有他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