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一时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这么烦躁,说是因为自己的〝特殊〞倒也不全是,更多的是自己现在毫无反抗任人摆布的软弱无能吧!
〝你见过本尊的事最好烂在心里!〞男人垂眸,伸出舌头把嘴角的一点血渍卷进口中,茯苓僵着身子呆在他怀里,她也不敢用手去捂自己的伤口!
〝啧,太丑了!〞男人微微抬眼,看了一眼茯苓肥嘟嘟的脸蛋儿把茯苓的身子转过去抱着!
茯苓心里只想骂死他,好歹她也是女孩子,说一遍两遍就知道了,她不知道自己长的丑么,还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
茯苓心里的话不敢说出来,她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男人也不再说什么,只见他脚尖轻点地,没等茯苓反应过来她就到了她的房间门口!
男人挺拔的鼻子微微动了一下,轻喃道:〝是这儿了!〞
茯苓被随便一扔,身后的男人便消失的毛儿都不剩!
茯苓活动了下已经僵硬的脸,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咬的地方,奇怪的是并没有疼痛感,好像也没有伤口和血液的黏腻感!
足够强大的人才拥有足够的自由!
茯苓慢慢从地上爬起来,看向远处若隐若现的山头一脸凝重!
她的内心告诉她,她不想这样,也不想回归什么本体,她就算心理再消极再咸鱼,她都不想自己消失!这也许就是作为一个个体最起码的求生欲望!
〝姑娘,怎么在外面?〞紫苏从茯苓房间里面出来,看到茯苓站在门口儿发呆美眸有丝寒光闪过!
〝啊?我起床嘘嘘嘛~〞茯苓立马带上了天真无邪的笑容,奶声奶气的声音似乎让紫苏冰冻的表情有所缓解!
〝怎么也没有喊我?姑娘一个人出去多危险,房间里面也准备了夜壶啊!〞
紫苏手上拿了一件米黄色绣花短袖厚外衫,她脸上仍旧带着笑容,她身上穿的是里衣,外面只是随意裹了一件紫褐色对襟素衫,她走到茯苓身边,把外衫给茯苓搭在肩上!
〝夜壶嘘嘘不出来!〞茯苓噘着嘴,哼了一声!
紫苏的目光在茯苓身上快速扫描着,茯苓身上一丁一点的变化她都不愿意放过!
茯苓本就是个敏感的人,她知道紫苏绝对会怀疑她说的话!
〝外面好黑哦,我都绊倒了!〞茯苓伸出一条腿,对着有些灰尘的腿努了努嘴!
〝摔疼了吧,姑娘以后不要自己跑出去了,有什么事就喊紫苏,紫苏陪您一起,你看,你一个人多不安全!起夜也喊着紫苏陪您去!〞紫苏蹲下身子轻轻地把茯苓腿上的尘灰拍掉!
茯苓乖巧的点了点头,〝嗯嗯,紫苏姐姐最好了!〞
紫苏没再说话,领着茯苓回了房间,拿了套新的衣服放在茯苓床边,又嘱咐了几句便出去了!
茯苓知道,这后半夜紫苏是睡不着了!不过她睡得格外的香!
一个近似〝疯狂〞的决定已经在茯苓心里埋下了种子!
第二天,茯苓起了个大早,宫茗和宫寒似乎每天都会固定的习武练功,茯苓自己洗漱好,便坐在离宫寒他们最近的树下的石凳上,她双手捧着自己的下巴,全神贯注的看着衣袂翻飞,身手敏捷的两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这幅场景让她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喂,小胖子,你可看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