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七天,北爱躺在纯白的病床上昏迷不醒。华延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是惨白的,看不到生机和活力。
有时候他宁愿死的那个人是他自己,而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他欠她一个孩子,叫了她千万遍小孩,终究守不住他和她的孩子。
在十几二十出头的年龄里,还没有足够的能力承担起一个人的未来的时候,遇到一个想要白头偕老的人,现实却是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他的鬓角真的长出了白发。
轻轻抚摸着她瘪瘪的小肚子,不敢用力,像是守护着一件一碰就碎的艺术品,他终于明白自己还不够成熟不够能力不够资格不够好好爱她。
“小孩,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们……”
“对不起……对不起……”再也没有什么好说,华顺看着华延天天跪在床边向北爱道歉,但是她什么也没有听到。
“她醒了吗?”华延没有回过头,华顺应了一声,华延点点头,“醒了就带她去吊钢丝。”
婕媚整整七天没有吃饭了,差点被饿死,被人从密室里拖出来还以为自己到了天堂,脑子晕乎乎身子软绵绵,感受到原来这个世界是存在的。
“拍戏。”一个陌生的人面无表情和婕媚说了一句,拿起剪刀咔嚓剪下她柔软的卷发,她留了四年的长发悠悠飘落在地只需要几秒钟。
婕媚尖叫着捉起自己的头发,抬起头恨不得吃了这个陌生人,突然之间被两个陌生人用钢丝捆住腰部,一瞬间又被松开,从十几米的高空重重摔落在地。
华延急忙赶到片场,抱起婕媚上救护车,对医生说:“尽力治好她,不管花多少钱,就算她瘫痪了,她还有我。”
“我有的是钱。”华延不经意一笑,医生疑惑地看着华延:“你笑什么?”
“没什么,不管医药费多少,我出。”
华延收起笑容,在心里想:“老子有的是钱,我就不信整不死你,不死也要让你半身残。”
“她可能会瘫痪,她的家属呢?”
医生敲着桌子问华延,华延在手术费用单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她的父母不在这里,我是她的男朋友,她什么时候能出院?”
“出院?三个月以后吧。”
“一个月以后出院,我没钱继续付她的医药费。”
华延面无表情看着医生,医生记起华延刚才说的话:“你刚才不是说你有的是钱吗?”
“那是我的钱,关你什么事?难道老子的钱要全部花在她一个女人身上吗?你这么多意见有本事你去和警察说我没钱你有钱,你来替她付医药费好吧?”华延问,医生无言以对,看着华延潇洒离去的背影,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
“喂,是110吗?”医生捉起电话打到警察局,警察来了也奈何不了华延。
华延冷笑着:“我们公司负责她所有的治疗费用,再赔她一千万,还不够吗?你告诉我一千万不够几千万才够?”
警察们面面相觑,华延当着警察的面把一千万支票塞到婕媚父母的手里:“叔叔阿姨,对不起,我没能照顾好我的女朋友,她昏迷不醒是我的错,我……对不起……这里有一千万,全是我给你们的补偿。”
婕媚的爸爸笑呵呵的,紧紧抓着华延给的支票,不时松开手心看看手里的支票,不久后支票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