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瞒瞒昨夜没睡好,第二日一早起身,顶着一对熊猫眼。
“小姐,您没事吧?”君问担忧地看着坐在饭桌前的顾瞒瞒。
顾瞒瞒拿着筷子一直戳着碗里的一个豆沙包,时不时转过头往院门口探过去。
她昨夜,居然会因为空桐墨染的失约而失眠了一整晚。今早一大早起身,她便让小香香去一墨心那边打探消息去了,还让君问将早饭摆到了院子里,为的就是能第一时间看见空桐墨染那厮。
如今等了大半天,小香香还没回来,看着门口秋风扫落叶般的场景,顾瞒瞒狠狠咬了一口带肉的花卷,仍觉得味同嚼蜡。
不正常,太不正常了!她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自从过上了这种贵妇一般的生活之后,顾瞒瞒又有了除去爱吃肉这个毛病之外的又一个新毛病担心自己会早夭。
“君问,我们现在就去,找果老给你家小姐我检查一下身体。”顾瞒瞒吞下最后一口花卷就拉着君问往外走。
“小姐,您不是半个月前才去找果老检查过一次吗?”当时果老还说小姐很健康来着,小姐怎么又要检查身体?
而且君问回头看了看桌上的四五个空盘子,小姐胃口这般好,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
顾瞒瞒等不及跟她解释,拉着君问就往葬庭走。
话说这果老对她的态度比以往好了许多,就连知道了小豆子偷拿他炼的丹药给绵绵吃都未曾说过什么,还亲自挑了一些上好的丹药给送过来,而且现在就连这地宫,也让她随便进。
不仅仅是果老,就连最看她不顺眼的空辛老头也没有再找过她麻烦。
不过这是好事儿,顾瞒瞒也懒得去深究这其中的原因,很多事情想的太多,都是庸人自扰。
等顾瞒瞒君问主仆两个到了地宫的时候,才发现,今日这地宫还挺热闹的,只不过气氛有些不对
红衣和卿歌似乎吵了有一会儿,小豆子和果老好像是劝架的。
红衣一看见顾瞒瞒进来,一双眼睛便猩红带血地看过来,那目光顾瞒瞒先前感受过青衣那晚看她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阿瞒姐姐阿瞒姐姐,你快点离开吧!”小豆子快步跑到顾瞒瞒的身前,然后又回头偷偷看了眼已经在爆发边缘的红衣,接着故意压低了声音催促示意着顾瞒瞒快点离开。
顾瞒瞒不明所以,以往的时候豆豆一看见她就热情地涌上来,今日怎么这般急切地赶着她走。
“阿瞒夫人,你出去!”这回催她走的人变成了坐在石床旁沉默了半响的卿歌。
“呵,怕她知道?!”红衣看着这个她喜欢了十年,爱恋了十年的男人,为了他她甚至不惜削骨剔肉,可是他呢?他做了什么?!
“红衣,这是我的事,不需要旁人来管!”卿歌冷眼看着红衣,心中怒意渐起。
他的伤,他对阿瞒的情,全都是他一个人的事,和阿瞒半点关系也无,他并不想让她知道,一点也不想。
“卿歌!”
旁人?原来她红衣在他的眼里,只算得上是一个旁人?!
滑稽!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红衣突然好想大笑一场,可是又偏偏笑不出来:“卿歌,你说不管我的事,那你知不知道,你的手为何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髀肉复生,行动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