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刘浪笑意盈盈:“土地神公,您是土地神公吧!”
贱的一逼,
纵然凶宅下面的土地骂了他,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只见土地瞅了一眼刘浪,仿佛是在瞅一个傻子:“别!”
“别给我带高帽子,我可不是什么土地神,也非什么地缚灵。”土地摆了摆手:“只是一块平凡无奇的一亩三分地,被人类弄坏了,还特么的冠名凶地的一亩三分地。”
凶地?
刘浪表情一僵,旋即绽出一抹浓浓的笑意。
巧了,
我是凶宅,您一定是我失散多年的孪生兄弟。
“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若想保命,得赶紧抱紧土地神的大腿,刘浪恬不知耻地道:“缘分啊,我也姓凶,名宅。”
“曾经我也是一座好好的宅院,被人弄坏了,冠名凶宅。”
大自然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刘浪只不过是区区一座宅院。
做为一座未成年凶宅,
寻找庇护是他的本能。
土地眉梢一挑。
这人是个傻子吧,
大哥?
你丫祖宗十八代的十八代的十八代……
都得管老子叫大爷的大爷的大爷……
你居然管老子叫大哥?
凶地吹胡子瞪眼地盯着刘浪,简直不敢相信他的智商,得特么硬伤到何种地步,才会使得他说出这样弱智的话。
是个人都知道,大地没有性别之分,你说他是母的也行,你说他是公的也不足为过。
地球,
只有一个,孕育万物。
凶地摇了摇头,欲言又止的嘴巴,在整个脑袋都是雪白的须发中,显得很是怪异。
算了,
你妈叫我别跟你这傻子说话。
良久,
刘浪只觉寂静空气中,有种叫尬癌的东西,硌得他难受。
“大哥!”
“大哥?”刘浪瞄了瞄土地,老家伙居然站着睡着了:“你大爷的!”
投靠无门,
又无梁山可上。
刘浪叹了口气,看来只能与拆迁队硬刚了。
午夜,
刘浪带着点点忐忑,些许不安浅浅睡去。
迷迷糊糊之中,
他看见了一副骇然的景象
一座岌岌可危的民房,像一座孤岛,赫然耸立在一处施工重地。
只见这座民房的地势,明显比周围高出一丈有余,周围是一个人工大坑,几辆挖掘机正在把坑挖得更深。
我擦!
拆迁队不是明天才来吗?
畜生,
这帮畜生。
没点原则,半夜偷袭老子,凶宅四周都已经被他们挖出壕沟了!
刘浪吓得冷汗直流,然而他不能动弹!
他就像是被固定在牢笼里的罪犯,强制执行观看一部恐怖教育片,
不允许开小差。
民房的门口晾有衣服,水缸,还有一些生活用品。
显然,这座岌岌可危的民房里,仍旧住着人。
没有水,
没有电,
这里面的人是怎么生活的呢?
再看那高有一丈之余的高坎,里边的人又是如何出入的呢?
刘浪正暗自纳闷,
突然,
一位两鬓白发,满面愁容的老妇出现在了民房一侧的高坎边缘,通过一副竹梯,一点一点地往上攀爬,眼看就要爬到民房门口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