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时为止,攻守双方都已经明白此时的攻城橹在守军的火炮面前已经发挥不了任何的作用。
随着城下的倭人军官急促的呼喊声,所有的萨摩士兵都从攻城橹上撤了下来。
与此同时,那些早已经准备好的近战兵开始扛着云梯向久庆门城下冲来。
当然,事实证明,他们这样的冲击是徒劳的,在城头的霰弹和火铳面前,这些士兵死伤惨重。
大多数人都去见了他们的天照大神。
这一轮的自杀式冲击很快的退了下去。
三百名被当作炮灰的萨摩士兵连首里城的城墙都没有摸到,最后回到营地中的只有不到一百人。
陆渊和曾遇等人站在城头上目睹了整个过程。
看到这样的结果,陆渊的心中不由的大松了一口气。
在他看来桦山久守的大军在一路上不断的攻城,不断的消耗。
现在又丧失了补给的来源,已经是强弩之末,对于首里城已经构不成大的威胁。
目前来说,真正的心腹大患,就是欢会门下的加藤中广,他的大军一路前行而来,并没有受到较大的损失。
相当于是被陆渊白白的放了进来。
此时,如果过加藤忠广下决心要攻克首里城的话,欢会门还要经历一场真正的恶战。
在第一次的试探性进攻遭到惨败之后,桦山久守立刻禁闭大门。
就这样和久庆门的守军远远的对峙起来。
而陆渊在确认这些敌军不敢在进攻之后,匆忙的来到了欢会门。
实际上,加藤忠广的大军比桦山久守要更早的到达城下。
但是他们却在将卫良等守军驱逐进首里城后,就稳稳的扎下了营盘。
没有一点要进攻的迹象。
当陆渊爬上欢会门的城头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城内城外的都是一片炊烟袅袅。
陆渊拿着卫良递过来的千里眼远远地眺望着加藤军的营地。
只见营地内的士兵,除了少数站岗的人之外甚至连盔甲都没有穿。
所有的长短兵器都是一摞一摞的堆在一块,旁边是一边嬉笑,一边赌博喝酒的士兵。
“大人,我看这加藤中广是已经看出桦山久守没戏了,所以这时在等着撤军的消息呢!”
一旁的卫良给出了自己的推断。
陆渊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你说的只是表面,我倒是发现对面的这些敌军虽然看起来颓废不堪,但是实际上他们的营帐岗哨井井有条,甚至连营门之外的那些杂草,灌木丛都像是新派人去清理的。这样看来,他们是要长久的驻扎在这里,根本就不是要准备随时撤退。”
“那么大人的意思是,他们这时在迷惑我们,准备趁我们放松警惕地时候一举夺城?”
卫良疑惑的问道。
“没错,所谓兵不厌诈,这个加藤忠广虽然年轻但是他的父亲加藤清正可是赫赫有名的战国大将,虎父无犬子,加藤清正的威名远在桦山久高之上,按道理来说,他的谋略也应该在桦山久守之上才是!”
陆渊回过头去,看着卫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