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点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做点粥?”苏依坐在易安身边,柔声安慰,她以为易安之所以这么伤心是因为疼。
虽然伤口已经看不到了,但说不定有后遗症呢?
“我没事……你别走,待这就行。”易安掩面摇头,“陪我待一晚上。”
苏依的白脸吓得泛红,以为这是易安对电话中那句“遗言”的正面回应,结巴地开始胡言乱语。
易安这才发觉表达有歧义,赶紧纠正解除误会:“不是负距离那种……啊!疼!”
刚才他仅仅是自己一个人在房子里待了十多分钟,居然就特么产生了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甚至出现了强烈的自我否定情绪和自杀倾向……这副作用也太大了!
没得过抑郁症的人真的无法理解那种感受,易安终于知道了教科书是多么纸上谈兵。
要不要养只猫?他突然有了个办法。
“你伤好得真快啊。”苏依扒开易安衣服上的裂缝,惊讶地说,“连条疤都没有?”
“上次打了一针之后获得了点特殊能力。”易安自然不可能说什么呼吸回血之类的话,省得被担心精神出现问题。
“厉害厉害,可惜我天生就能自愈,要不真想求你给我打一针。”苏依只要不被银器弄伤愈合速度都是以秒计时。
“咳咳,女施主,老衲的铁杵怎么能说成是针呢?”易安正色,恢复了常态,“不过若是日久天长,细细研磨……”
苏依听这话到一半,反应了好久,脸突然变得通红,“啊啊啊臭流氓”地喊着,把沙发上的抱枕砸在了易安头上,气鼓鼓地打开了电视,任凭‘老衲’怎么搭话道歉都不理他了。
她从小到大很少接触这种说话风格,听了想打人。
之所以说很少,这还是因为不是第一天认识易安呢。
正当后者诚恳认错的时候,门铃突然被按响,被骚扰的苏依赶紧将易大官人一把推开,跑向门口。
来的是烟味扑鼻的徐涛,身后还跟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带着眼镜,文化人的样子,面色憔悴。
“额,徐科长,你是来找那个流……易安的吗?”苏依连忙招呼客人。
“对对对,我打他电话没人接,楼下看到你父母说是易安跟你走了,咳,我没来错时候吧?”徐涛目光鬼鬼祟祟。
看到这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表情,苏依恨不得把徐涛和易安都给扔楼下去,不过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继续面带微笑地拿了两双拖鞋,给客人们摆好。
然后转身迁怒了易安一眼,上好茶水去厨房做菜了。
“别客气,我们不在这吃!”徐涛喊道。
我还不想让你在这吃呢!一身烟味!苏依微笑。
“咳,科长,这位是……”易安表现得仿佛油尽灯枯,瘫软在沙发上挣扎着试图起身,“我可能得请假了……”
“这是连秀英的哥哥,连胜国。老连同志,这就是之前和你说的,我们科的易安。”徐涛帮二人介绍。
然后连胜国就在易安惊恐的目光中,二话不说给跪了。
“恩人啊啊啊啊!”
他一定很喜欢自己妹妹,会穿西装骑自行车载着穿婚纱的妹妹去会场那么喜欢。
连家兄妹的成长故事暂且不表,总之无外乎就是孤苦伶仃相互依靠长大成人的动人经历,问题在于连秀英之后的人生。
1992年,连海英在工作中认识了后来的丈夫孙宏业。孙宏业父母都在机关上班,他本人则是优秀的工程师,可说前途无量。两个人相识后又进行了两年的婚前慢跑,直到1999年,孩子才最终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