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落座,波哥就端着茶杯走了过来。
在一凡办公桌前站定,波哥摇着头吹走水杯上面漂浮的茶沫,低头滋滋地喝了一口,两眼盯着一凡,嘴巴回味着茶叶的清香,发出“啪叽啪叽”的声响。
“嘴巴长痔疮了吧!让你少说话多干事就是不听!”
一凡认定在课程安排上被这小子耍了,现在懒得理他。
波哥并不在意一凡的态度,又啜了一口茶水含在嘴巴里品了品味道说:“没看出来啊,有一套!”
一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坐椅上,抬头用鄙夷的眼神地瞧着波哥的胖脸蛋子。
波哥一努嘴,说道:“来,给哥说说,咋就一节课的功夫就和美女学生聊的那么开心呢?”
一凡眉头一扬说:“你真有心了,还闲着去监视我。”
波哥把水杯放在桌上摆摆手说:“就你啊,你波哥我还真没那兴趣。只不过这系里是有制度的,新手上课,我要了解情况,还要在听取学委和学生的意见后要写个报告。你的这个报告啊,有些好写,有些就……”
“看不出你还成了锦衣卫了。”一凡没好气地回应了一句。
波哥斟酌着说道:”就算我是锦衣卫,那上面不还有更厉害的厂公嘛,以你今天的情况,要是让厂公们看到,直接三级教学事故啊。”
一凡没想到他一句玩笑调侃话整出这么个暗黑出来。他坐直了身体,侧头看着波哥等待着后话。
波哥张大眼看着一凡说:“我怎么说也是是你哥!对于你今天的表现,这教学报告上是有的写的,而且要大书一笔。比如这个……这个课堂节奏把握良好啊,善于与学生沟通啊,课堂气氛活跃啊,互动充分啊……咋样,哥对你不赖吧!”
一凡听了心里舒坦了不少,正要装模作样地表示感谢,说几句体面话。
波哥又接上一句:“就冲这个,给哥整把英雄级的武器,不为过吧!”
这才是你小子的伏笔啊,完全一副标准的无事献殷勤嘴脸。
一凡笑了笑把头扭回拿起教材翻看起来,不再理波哥。
瞅着一凡的态度波哥急了:“小子,不识相啊,知道今天厂公为啥没临幸你吗?还不是我把他们支开的。”
“别一口一个厂公,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给我说说。”一凡把教材放下,五根手指在上面敲击着。
波哥左右一瞅,神秘的说道:“所谓厂公嘛,那当然就有东厂,西厂之分喽。东厂是校级质量监督,由相关部门领导组成并负责运行,西厂由各教学院系聘请的退休老教师组成。老师们都怕这些老家伙来听课,谁知道哪个环节没讲好,让他们抓住了把柄就好看了。”
一凡听后不以为然——那又怎样!。
波哥看到了一凡的表情,“你小子还装楞子是吧?他们的督导最终会形成一个每周教学报告,里面的建议几乎就是决议。知道为什么吧?”
一凡摇摇头。
“那你就要知道他们都是些什么人,那些个个可都是教学权威,特别是院系聘请的那帮子退休的老家伙,厉害着呢。你上课时用的那些个不入流的小技俩,人家都不用正眼瞧,就知道你没有掌握正确的教学方法,备课也不充分。”
波哥忍了忍,喝了口手又挥了挥手作了个强调动作,“就你今天那种高效率上课方式,噼里啪啦讲那么快,哪个厂公看到,也能让你直接滚到见习阶层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一凡听在耳里,心里也一阵后怕,波哥的话把他之前自我良好的感觉搅没了,看来还是要多下功夫,搞好业务水平。
波哥端起水杯,起身对一凡说:“下班还早,跟哥打一局排位吧!”
在波哥嗷嗷乱叫中,一凡好好地过了一把神级双杀瘾。这几天为了备课一直没这么爽的玩一把了,现在正好放松一下。
“来,给哥说说,你咋认识肖麦的?”
对于肥波的问题,一凡不想回答,反问道:“你也想打人家主意吗?有句话怎么说的,什么东西想吃什么来着。”
“损吧你,你这人心里太肮脏了。我看那个女生一手的好书法,系里有时候搞活动,写个标语啥的经常找她,也算熟人了。她那一手书法连人文艺术系老师都赞不绝口,后来我才知道那是……”
“曹全碑。”一凡脱口而出。
“你也知道?了解的够深入啊!”波哥歪着脑袋从对面的显示屏旁看了过来。
“她说喜爱书法,正好我也对曹全碑感兴趣,于是呢就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