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之后，四散而去。

不出甄俨所料。各世家的人看到购买香水的客人多，有些不信，派人跟踪。可跟来跟去，没发现任何的破绽。那些购买到香水的人，去了不同的地方，也查不出来源。

“难道香水真的价值一万钱？”

傍晚时，收到消息的各世家，不由心中狐疑。

王家、李家、郑家等，聚在一起。

“主公不知道去了哪里，眼看着甄家赚钱，心里很不是滋味啊。”王家的管事王胡说道。

“是啊，唉。”

“或许这一次的香水，又给甄家了。”李家的代表李青山说道。

“自从主公得了冀州，甄家得的好处，未免也太多了吧？之前的熙纸、琼浆玉液酒就不说了，后来又助甄家收购了幽州所有的店铺。现在。”

“现在又把香水给甄家，还让不让我们活啊？”郑家的庶公子郑龙说道。

“郑公子，你说这话有些不妥。”李青山微微一愣。

“有何不妥啊？”郑龙哼哼道：“你不也是心里不痛快吗？这里又没有外人，我抱怨几句还不行啊？”

李青山微微笑道：“不是我替主公说话。你们请想一想，在主公没主政冀州之前，我们的生意是什么样子的？能赚到现在这么多钱吗？能把手伸进中原吗？虽然重用了甄家，可我们也得了好处啊。就那肥皂的生意，便让我们赚了不少。”

“确实。”

说到这一点，倒是没有人反驳。

以前的冀州世家，连自家地面上的生意都难做，还要相互内斗，何况去中原？现在不管到哪里，冀州世家的生意都非常好做。中原的世家也要抢着谈合作。

“话虽如此，可主公也太。”郑龙还是难以释怀。每每想着甄家得的好处比自己的多，便恨的牙痒痒。

“这些事情都不是我们能左右的，能不能得到好处，全凭主公的心情。说到底，还是甄家有个好女儿啊。”王家的管事王胡似看透了一切。

“哈哈。”

“这话说的不错。”

“主公是最重情义之人，看那高句丽公主高灵便知道了，高灵进刺史府之后，高句丽的贵族、降将们，得了多少好处？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啊。”

闲扯了一会儿。

李青山拉回话题，说道：“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香水的批发权，是不是在甄家手上。”

郑龙翻了个白眼：“甄家已经在卖了，批发权一定在甄家，这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吗？”

“我看不一定。至少我们还是有机会的。”李青山说道：“诸位请想一想，甄家已经得了幽州的市场，这是多大一块肥肉？我们都心知肚明。主公为了平衡世家，是不是应该拿出香水，给我们批发？虽然决定权在主公那里，但也不是全无机会。”

“你说的有些道理，可是主公并没有给我们啊。”

“或许主公有别的打算吧？”李青山朝王家的管事王胡说道：“王管事，你们王家的细作可是出了名的强，何不去打探一下？”

“打探什么？打探刺史府？”王胡苦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世家的探子探哪里都行，却不能探刺史府，那将会给王家带来灾祸。王胡又不傻，岂能答应。

郑龙笑道：“不用去探。我的人就趴在刺史府的斜对面，主公一回来，我就能知道。”

“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