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距离“血色皇冠”已经过去了四个月。
当时震动整个临安的大事也逐渐从百姓们心中淡化掉。
这件事也只是偶尔当成人们饭后谈资时会被提起,其余时候,人们似是已经忘掉了。
赵与莒自从当上皇帝之后,便每日独坐深宫,批阅奏章。
赵与莒心中暗自腹诽道:“朕总算是明白贤弟为何不想当这皇帝了。”
“当个明君贤君可真累,成天忧心国事,朕才十七岁,头都有点开始秃了。”
“与芮倒好,国事推给一帮大臣,自己躲到了荣王府,天天鼓捣着酿酒和泥巴。”
“不过他酿的酒确实够劲啊。”
“朕不能让他这么闲着,得让他出来活动活动了。”
城西南,荣王府没有立于城北,而是建在了城南。
赵与芮美其名曰与民同乐,不能离开民众太远。
当然不少文人雅士看穿了赵与芮心中的小九九。
几个富家公子在茶楼里喝茶时候,对赵与芮此等行为嗤之以鼻。
一位公子哥不太理解便问道:“为啥你们都对荣王殿下意见这么大呢?荣王不是做了很多好事么?”
另一位公子哥抿了口茶说道:“一码归一码,他为政清廉有为,这没的说,我们鄙视的是另外一件事。”
“哪件事啊?”
“笨,你说为啥荣王府要建在城南呢?”
那位公子哥摸了摸额头:“不晓得,为啥啊?”
坐他对面的公子哥嘟囔道:“你看荣王府旁边是哪家的不就明白了。”
那人想了想:“我透,居然是梦蝶阁!”
值得一提的是,近几个月因为荣王殿下经常使用“我透”这一感叹词,作为临安最负盛名的传奇,便引得整个临安人士都用起了这个感叹词。
对面的公子哥哼道:“明白了吧?荣王殿下每天都找借口偷偷的往梦蝶阁跑,我看就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明明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啪。”
旁边的一个公子哥瞬间就是一巴掌上去。
“咋说话呢你!荣王殿下是黄鼠狼不假,可秋蝶姑娘岂是你如此称呼的?”
那人马上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抱着头求原谅道:“我透,我错了还不行么……”
就在一旁喝茶的赵与芮差点直接喷出来。
赵与芮腹诽道:“我透,我不就想讨个媳妇吗?我有错么我?”
“两辈子单身还不能自救一下么……”
一旁的顾瑧似是看出来了:“殿下啊,今天还去梦蝶阁么?”
“不去了!回去,都吃了一个多月闭门羹了。”
“嘿嘿~好嘞。”
赵与芮回到了自己的荣王府,躺到了舒适的榻上。
因为赵与芮枕不惯硬枕头,专门让将作监的工匠赶制了一个软软的枕头,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周围人鄙夷的目光。
赵与芮感慨道:“我一个现代人的生活习惯还真是处处不合群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