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泽心里暗暗叫苦,他作为史弥远的鹰犬,诬陷一下朝堂官员还可以,让他指挥打仗,那可是太瞧得起他了。
更何况,莫泽的对手孟溪和赵与芮也非泛泛之辈,莫泽毫无取胜的信心。
除了为将者之外,双方士兵的士气也不在同一个水平线上,赵与芮所部士气高昂,为了守卫家园而战,莫泽的城防营士气低迷,木讷的遵从史相的命令。
在没有重火力武器出现的时期,双方军队的士气直接影响了战争的胜利与否。
哪一方士气被打垮了,哪一方便会溃败,一般情况下,真正厮杀而死的士兵不足溃败而逃士兵的一半。
莫泽硬着头皮指挥着军士布防,莫泽认为,只要守住了巷口,徐徐图之,必能在此地拦住赵与芮。
赵与芮与孟溪商议道:“孟将军,莫泽在这几个巷口展开布防,我们是否难以短时间内突破呢?”
孟溪点头道:“嗯,虽说敌方士气低迷,但也是上千能战之士,强攻怎么说也要一个时辰啊。”
“巷口地段狭小,我们虽然有兵力优势,但无法完全展开啊,只能使用小股部队逐次攻击的方法,但那是兵家大忌啊。”
赵与芮撇了撇嘴:“孟将军,你指挥军士们正面攻击,我亲率一只偏军从右路包抄过去,再让万剑楼的弟兄刺杀莫泽。”
“三管齐下,你看如何?”
孟溪担忧道:“可这样的话,我无法保证公子的安全啊。”
赵与芮摇摇头:“无妨,将士们正在死战,本公子岂有退缩的道理呢?”
孟溪大急:“公子身负社稷安危,岂能和我等同论呢?”
赵与芮拍拍孟溪的肩膀对着孟溪和身旁的军士们说道:“孟兄,众位兄弟们,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人人都在奋勇而战,岂能有贵贱之别?”
“右营和骑营的兄弟,可愿随我上前?”
两营的将士们备受鼓舞,纷纷抱拳道:“在下愿往!”
孟溪楞一下,苦笑道:“这位公子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赵与芮率领着右营和骑营的千名将士向右侧迂回,孟溪也不敢耽搁,立刻组织兵力发起进攻。
孟溪调来强弩营,数百将士手持神臂弓,上箭控弦,密密麻麻的箭矢飞射而出,将敌人压制在巷口附近无法动弹。
孟溪的目的很简单,限制城防营两翼的展开,就能给赵与芮绕道迂回争取时间。
孟溪喊道:“弟兄们,前面就是窃国大盗史弥远所掌握的最后一支部队了。”
“赵与芮大人亲率士卒与敌交战,大人尚且不畏死,我们能退缩么?”
士卒们长枪猛敲地面:“不能!”
“干掉他们,就能守护我们的亲人,就能碾碎这些朝堂上的蛆虫,兄弟们,冲啊!”
“杀!”
一声令下,前营五百将士分成五个梯队,从五个巷口向前突击,强弩营在后方攒射掩护前营的突击。
城防营将士面对箭雨根本不敢露头,只能躲在角落当中。
前营将士在强弩营的掩护下飞速冲向了巷口,城防营虽然十分疲累,但还是有着基本的军事素养的。
在前营将士突击到巷口之时,城防营指挥使命令部下予以迎头痛击。
前排将士手持长枪构成一个长枪方针,牢牢的守住了巷口。
前营将士并不惧死,欧阳伯霜奋勇当先,一剑劈断了三杆长枪,而后将砍断的枪头掷了过去,三名士兵应声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