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竑近几日倒是美滋滋的。
先是史弥远托病不上朝,后是皇帝退居幕后,由赵竑主持朝政,一下子边让赵竑几乎登临帝位。
赵竑心道:“看来这史相也是垂垂老矣,畏惧本王的锋芒了,但本王可不会轻易饶恕他。”
皇子赵竑府,赵竑的幕僚魏成、王潘等人也在建议赵竑释放一些强势的信号。
“殿下,终于到了我们登临高位的时刻了!”王潘激动道。
魏成也开心道:“是啊殿下,是时候让史相也吃吃苦头了。”
赵竑笑道:“呵呵~他史弥远把持朝政这么多年,也该退位让贤了吧。”
王潘顺着说道:“是啊是啊,史相依靠着杨皇后和那帮党羽的支持,肆意妄为,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啊。”
赵竑当即拍板:“明日廷议之时,我们便商讨搬掉史弥远!”
一旁的真德秀看不下去了,出言道:“殿下,万万不可如此行事啊!”
赵竑脸色不太好看,问道:“怎么了?本王这样做有何不妥么?”
真德秀直言道:“殿下,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殿下手中有什么可以抗衡史弥远的力量么?”
赵竑撇嘴道:“难道没有么?聚义堂、听雪轩、万剑楼都已经聚集在我的麾下,还有赵与芮这枚埋在丞相那里的暗子,更兼有一帮大臣的支持,加之天命所归,怎么就没有抗衡的力量了呢?”
真德秀摇头道:“殿下,您怎么这么……”
赵竑摆手制止道:“好了,师傅,你又要说这是史相或赵与芮的阴谋诡计了吧?你放心,本王心中自有思量。”
说罢,赵竑头瞥向了一边,不再出声。
真德秀无奈道:“唉,臣明白了。殿下您保重。”
说完之后,真德秀便离开了赵竑的府邸。
真德秀走后,王潘说道:“殿下,这老头日子混久了,对那史弥远太过忌惮了。”
魏成淡淡道:“真老早已没有了奋发向前的锐气了,殿下正值盛年,万万不可学他啊。”
赵竑点头:“是啊,真老已然不复当年之锐气,对那史弥远决计做不得半点忍让。”
……
真德秀出门之后,走到一个巷子的墙角处,将帽子砸在地上,狠狠地锤击墙壁。
“竖子不足与谋!”
说完之后,整个人身体都瘫软了下来靠在了墙壁之上。
“先生,你砸了我家的墙壁是不是应该有所赔偿呢?”
真德秀还未缓过神来,只是摆手。
那人走上前来,站在真德秀的面前开口道:“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以谋一时。先生可是因此而苦恼?”
真德秀抬起头,看向了那人,而后轻声道:“赵…赵与芮?”
“呵呵,晚生将作监丞赵与芮参见大人。”赵与芮作揖行礼道。
真德秀摇头道:“你早就知道我会被弃用么?”
赵与芮笑道:“呵呵~大人,为人者,最难之事便是忍,小不忍则乱大谋,而赵竑恰恰不是能忍之人,大人劝他隐忍,赵竑岂能听得进去?”
“所以大人被抛弃掉,也是迟早的事情,我接到线报之后,便直接来到这里静候大人的到来了。”
真德秀重整衣冠正色道:“公子我有一事想问,可否为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