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运深吸了一口气,冷静的分析道:“主子,您太小看夫人的容貌了,自古英雄爱美人,连一向谨慎稳重的三殿下都倾心夫人,还不惜跟您做对。
苏公子性格单纯,又对疑难杂症感兴趣,他因为双魂症还动了娶绿英的心思,夫人在他心里分量肯定不一般。
特别是在您跟三殿下做出一年之约后,苏公子便对您有诸多意见,不止一次跟您抱怨。
因为鸡汤的事,苏公子在碧落院住了一个月,孤男寡女,苏公子又是个正常人,动心是难免的。
不过依属下刚才的观察,苏公子提起夫人眼中并没有什么情意,他或许只是不甘心罢了。
他一向讨厌三殿下,又极其在意双魂症,难免会做出冲动的事。”
司空晏因为陶运的话,慢慢冷静下来。
他太了解苏雨泽了,世间一切他都不感兴趣,唯独只对医术和疑难杂症感兴趣。
一个连窍都没开的人,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就跟三岁孩童说长大要娶娘亲一样可笑。
司空晏抬头望了陶运一眼,问道:“那依你看,我该怎么做?”
陶运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忙道:“那要看主子想要什么样的结果,如果只是让苏公子离开夫人,方法有很多。”
司空晏被陶运一句话问迷茫了,他想要什么结果?
司空晏让陶运退下,他要好好想一想,他想要个什么结果?
陶运离开后,忍不住吐出一浊气,主子分明对夫人有强烈的占有欲,却处处给自己找借口,不愿承认自己已经动心。
这是为什么?
难道在主子心里,承认爱上夫人,是件很丢脸的事吗?
司空晏大白天将自己关进了密室,拿出他画的画像,自言自语,“娘,孩儿没用,弄丢了您的琉月琴,还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
秦心月若有您一半知书懂礼就好了,大半夜让苏雨泽进她房间,简直不知羞耻为何物。”
司空晏说完沉默了很久,沉声道:“娘,孩儿不喜欢秦心月,她心眼太小又爱记仇,张嘴就是谎话,还不遵守与孩儿的约定。
她品德有问题。
我只是气不过,她既然已经嫁给我,一天没有和离,她便是我的人,一点妇道都不守,把我的脸面置于何地。
孩儿自问没有亏待她,哪怕她弄丢了您的琉月琴和玉简,我也没有苛待她,只是将她软禁,还替她顶住各方施加的压力。
我累得半死,连个安稳觉都睡不好。
她倒好,跟苏雨泽卿卿我我。”
司空晏一通抱怨,才觉得心里烦闷消了些。
“娘,我一定会找回玉简和琉月琴,也一定会找到你的。”
司空晏说完将画像小心翼翼收了起来,玉简和琉月琴一天没有回来,秦心月便一天不能离开他身边。
不管是皇甫彦明还是苏雨泽,都别想带走秦心月。
司空晏从密室离开后,已经快到中午,吩咐胡寒将饭菜摆在碧落院,还让胡寒派人去收拾他在碧落院的房间。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月和苏雨泽看见突然出现的司空晏,两人脸上都有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