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阳王父子离开之后,云州城终于又雨过天晴,总算送走了这两祖宗。自此之后殷岳闭门谢客,众人均猜想,殷家二公子这辈子从没受过这种欺辱,这次怕是打击过重了。于是又狠狠的把宁阳王父子二人骂了一通。
没过多久,白雨夕返回了京城,很快就传来了殷家二公子明年三月份将迎娶白雨夕过门的消息。
这算是宁阳王父子到云州以后,殷家传出的唯一的好消息了,众人又猜想,殷家怕是未免夜长梦多,这么美的媳妇得先赶紧娶进门再说,免得遭人惦记吧!
云州多少妙龄女子都快哭瞎了眼,哭过之后,又开始骂宁阳王父子,若不是他们,殷岳哪会这么着急成亲,害她们都没机会了。
而此时的余嫣然正在自己屋子里大发雷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事就这么结了,宁阳王居然就要了这么个毫无意义的赔礼,就这么走了,还说宁阳王多疼爱这个儿子,简直是狗屁。没想到宁阳王父子这么没用,表面上看着是宁阳王在云州作威作福,欺压殷家,可是事实上根本就是宁阳王被殷家压得死死的,毫无反击之力,简直就是废物。如今一切几乎成定居,她就要这么人命了吗?她真的就这么输给白雨夕了吗?不,她绝不认输!
孟家人也走出了之前的阴霾,虽然丢了些颜面,但没有什么比保住孟家更重要了,孟家人向来豁达,也不太在意这些虚名,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活力。可是原本最该恢复最快的孟小云这次却一直怏怏的,提不起神来。她一直都知道殷岳一定会有办法的,在她的心理殷岳一直是无所不能的,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他,殷岳也没有让她失望。可是当她看到孟家人人心惶惶焦灼不安时,看到在自己心中如天人般的如玉公子给人低头认错时,孟小云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他们明明只不过是打了一架而已,为何会弄出这么一个结果?在她认知里,孟家人应该永远是快活自在的,殷岳应该永远是远离尘世凡俗的明亮星辰,他们应该永远是那个样子才对的。
可是似乎一切都变得和自己想的不一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孟小云觉得自己这次被打击到了,她需要时间调整。没想到这调整还没完,又传来了殷岳与白雨夕要成亲的消息,她不知道这个算不算是再一个的打击,她只知道听到这个消息时,心口像被针扎了般刺痛了一下,她告诉自己,这本来就是应该的,他们原本就有婚约,成亲本来就是迟早的事,并没有什么错。这么想着,孟小云也慢慢放开了,只是不知为何,做事老是提不起兴致来。
京城
“殿下,如何?”
“哼,宁阳王向来占着父皇信任,又手握重兵,从来不曾把我们这些皇子放在眼里,他不答应也是在预料之中。”四皇子燕邵宁,也是如今的襄王显得有些愤愤不平。
也不怪燕邵宁这样,宁阳王霸道了几十年,偏偏人家又手握重兵,哪个皇子不想拉拢他?可是宁阳王却一直不介入皇子之争,原本燕邵宁也不想去拉拢他,毕竟宁阳王太得皇上信任,贸然行动,若是让皇上知道怕是适得其反,反而让皇上猜忌。可是这几年,皇上给诸位皇子封王之后,燕邵宁的处境越来越差。九皇子燕邵离,也就是如今的瑞王,随着年龄的增长,在朝中声望也是水涨船高,怕是用不了两年,就能完全把自己压下去了,要他如何不急?
“殿下,如今京中形势严峻,若是再没有有力的助力,怕是用不了多久......”看着燕邵宁阴沉的脸色,幕僚不敢再说下去。
啪,燕邵宁身前小几上的茶杯被摔的老远,幕僚一个瑟缩,硬是忍着没有移动。
“本王何尝不知道?可是父皇偏宠那妖妃,朝中大臣更都是些墙头草,看那燕邵离得势,越发的不把我放在眼里,实数可恶!”
幕僚看燕邵宁几乎有些自暴自弃,心中有些不安,这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他们这些跟在燕邵宁身边的人,哪个不是指望着有朝一日,燕邵宁登上大位,他们也能跟着鸡犬升天,但若是一不小心败了,那他们的下场绝对也好不到哪里去,无论如何都要博上一博。
“殿下也不必太过灰心,咱们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机会?你说,本王现在还有什么机会?”燕邵宁冷笑,想到拉拢宁阳王已是下下策了,可是如今连这下下策也已经没机会了。
“殿下,宁阳王此次在云州的作为,您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有何奇怪之处?”
“宁阳王这次在云州虽说逼得殷家二公子当众低头认错,可是殷家可有何损失?甚至连个小小的孟家也没有任何人受到一丝损伤,而宁阳王世子却几乎被打残,还有那几十名闯入殷家的盗匪,那可是没有一个活口。那宁阳王何等霸道,又把那世子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依宁阳王的作风不把殷家掀了就不错了,那孟家更是不可能逃过这一劫,可是宁阳王如今吃了那么大的亏,一个赔礼就轻轻容易了结了,殿下不觉得此中定有文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