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面色微红,刚才叭叭的说田虎,轮到他,李茂交待的事情,已经一年多快两年了还是没有进展,脸上感觉火辣辣的,“大江南北的道观都查过了,没有这个人,可能是我没找到重点,要不让谍报司和内务司查一查?”
李茂摇摇头,他要找的是张虚白,这件事他不想通过谍报司或者其他部门,能让他信任的除却时迁,邹渊等人之外,也就剩下武松了,而随着时迁,邹渊等人老迈,谍报司和内务司的继任者们,怕是早就不记得了当年的事情,从头查起难免乱糟糟一气。
“那就继续查,不要只盯着道观,那厮还喜欢喝酒,南北东西的名酒就那么几个,盯死了总有发现,如果真的找到了,你不要打草惊蛇,远远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即可。”
李茂年岁渐大,虽然不会想某些帝王寻求长生不老之术,但张虚白明显与众不同,他还记得张虚白跟他的六十年之约,但也不能保证张虚白会赴约,有道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万一张虚白在哪个旮旯犄角挂掉,他最后一丝飘渺的奢望也失去了,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缺点什么。
武松信誓旦旦的保证,“陛下放心,只要那人还活着,我一定能找到,必会给陛下一个交待。”
茶水已经凉了,武松也离去多时,李茂坐在开着窗户的位置,看着夕阳西下,直到被身后响起的脚步声惊醒,回头一看竟然是潘小妹,随即释然,今天是武大郎的头七,潘小妹待武大郎如兄长,过来一趟份属应当。
如果说少女时的潘小妹还有点“轻佻”之气,那么如今的她丰腴一些后显露的是雍容华贵的气质,说是母仪天下之相也不算夸张,这纯粹就是后天培养出来的气相,看着眼前的她,李茂也无法再仔细回忆出当年那个黑黑瘦瘦的黄毛丫头模样。
“找我来兴师问罪的?”李茂端起茶杯,感觉水凉了又放下,笑着对潘小妹说道,在船上的时候他就给内阁发了一份电报,李无穷接替完颜亶前往北方铺设没有完工的蒸汽铁路,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不但累条件还艰苦。
潘小妹白了李茂一眼,“谁去管他,我就是来送武家哥哥最后一程,迎儿和韩家的小子也回来了,要不要去看看?”
李茂摇头道:“算啦!刚才心情不是很好,不想再看迎儿哭哭啼啼,等她心情好些再见一面吧!真的没有生气吗?北方这个月份,可是连太阳都未必见到呢!”
潘小妹坐到李茂身边,依偎着,“自从母亲去世后,看着身边熟悉的人一个个离开,突然觉得没有那么多牵挂也是福气,如我和大郎,只能看着母亲,玉娘,武家哥哥等人一个个去了,我可不想让后面的人也这么看着我们,远远的打发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