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淮意识到这一点，他猛地收回了递到李佳曦面前的咖啡，从台阶上站起身来，将安悦拉到了自己身后护着。

“佳曦，我以为你已经懂事了，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为所欲为的小姑娘。”

李佳曦的笑容僵住了，看着方淮居高临下对着自己怒目而视，满是惊慌失措。

方淮垂眸，明净的瞳孔看着缠绕在李佳曦指尖那些属于安悦的黑色发丝，语气充满了失望。

“是我错了，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对你抱有期望。”

即使是洞悉了事情的真相，方淮仍然说不出苛责李佳曦的话。

但以他的温和性子，和李佳曦对他的满心爱慕，这几句话就如同淬了毒的刀子直插进李佳曦的心窝里，令她惊恐又害怕。

她注意到方淮的视线，才看见自己手上残留的罪证，急急忙忙地将那只手背到身后，站起身来用另一只手拽住方淮的衣角。

“阿淮，你误会了，我没有欺负她。我们真的是今天才见面的，不信你问安悦！”

李佳曦着实慌了手脚，情急之下自己狡辩还不够，甚至试图想要让安悦帮她一并掩藏真相。

前一秒对着方淮还楚楚可怜的灰蓝色眼眸，在望向安悦的瞬间，又染上了怨毒之色。

安悦在错愕之中，又被她这样的眼神恐吓，下意识回握住了方淮拉着她的那只手，甚至都不敢再多看李佳曦一眼。

“安悦？我才离开几分钟的时间，你就已经能知道她姓甚名谁了？”

“还是说，你在更早之前，就已经私下调查过她了？”

方淮听见李佳曦情急之下言辞中露出的破绽，余光又瞥见了安悦的动作，用力甩开了李佳曦抓住自己衣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