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很喜欢他的柔发,不停地抚摸拨弄他的头发。
可惜一拨弄,就拨到眼角一侧的一束特别断的头发,令紫玉记起断发之痛。
紫玉立刻转过身去,不让太子看到他特丑的脸,和难看的头发。
“没事的,会长回来的!”太子拿出他的那一缕头发,拎着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我用红绳带,帮你绑好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紫玉从小就很爱护自己的头发,经常梳洗。所以才长得又黑又柔软又有光泽。
紫玉一手拿过来。很心痛地看着自己的断发。
摸在手上,细心的紫玉感觉到手上红绳缠缠绕绕捆绑的一束头发好像分开两缕,明显是不同的。
无论硬度、柔软度、粗细度、手感度,亮泽都明显不同,像出自两个人。特别是发尾长短不同,就像是分开两次剪的一样。
太子解释说:“一缕是你的,另一缕是我的。”
紫玉诧异地转过头看着太子,目瞪口呆起来。太子的头发也是受之父母,岂可为了自己断发?
“这就是红绳结发,我们的头发就像我们一样,永远绑一起,一辈子不分开!”太子很诚恳地说。
紫玉刚才顾着自己的脸和头发,没有留意外面声音,现在很清晰地听到外面的马声、行路的脚步声。又突然想起这个问题:“这是哪里?”
紫玉拉开床帘,看到前面蜿蜿蜒蜒的军队。又吃了一惊:“你带我去战场?”
“你可以任我军的军师祭酒,我们共同进退,并肩作战!”
后宫嫔妃,是不能离开皇宫半步,也不能参政议政。除非是十分特殊情况下,例如省亲可以出宫,或者皇帝有病,皇后相夫教子,代子守业参政理事。自己一个特殊原因都没有就出宫了,又参战理事。
哎!又多两个罪名了。
太子的爱,就是自己的罪孽。
太子已经慢慢成为紫玉肚子里面的一条虫:“征兵范围也包含皇室宗亲,贵族子弟,你是男子,余杭封地要征兵支持楚军,也可以征调你。更何况国家利益大于一切,只要有军功,战功,楚皇就必须代表楚国奖励你。”
“班师回朝之时,就是你晋升为侧妃之大喜之日!”这就是太子用紫玉的兵而不用太子妃封地的兵的主要原因。
太子不敢碰他的脸,只好抓住他双手:“从现在开始,你就担任楚军的军师祭酒一职!否则家属不得随军,只能送你回宫。”
难得走出来,外面的空气也比宫中的清新,天空也更大、更蔚蓝。
紫玉不想留在宫中,就点了点头:“谢殿下!”
外面的人、马都是在缓缓前进着,一匹飞奔而来的马声,越走越近。那骑马的将军贴近车窗道:“殿下!李成孝叛军那边送来了书涵!”
太子坐在车厢内!揭开车窗:“拿来!”
那位将领递过来,太子接过手,放下帘布,把外面的风尘隔挡住。
太子扬开信函迅速看完看向紫玉说:“李成孝已经称藩王了,封号成孝王而且请求朝廷承认他的合法性,而他会尽力效忠追随陛下。”
紫玉缓缓开口:“如果朝廷被逼挟于逆臣的淫威之下,承认他就等于认同臣子谋逆作乱,不罚反赏的先河一开以后后患无穷。”
太子十分赞同:“玉儿说得有理!所以为夫出征诛灭他!但是近十几年来,贤王不断招兵买马,封地上的城池不断违法加高,比藩地城池的高度,高出一丈有余了,易守难攻!”
贤王早有谋反之意,所以才加高城池。紫玉翻开矮案几上的地图,再看了看。
贤王的封地在楚国里面的东南部的彭地。
彭地的四周都是散散落落的小乡村、镇、小城和山林。那些小城都不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城池很矮,主要作用是要商人从城门口进出交税而已,没有多少军人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