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欺人太甚!”
吐谷浑部落的一座大帐中,白承福暴跳如雷,面前更是一片狼藉,一如他此时的心境。
在其左下方,坐着一个鼻翼不是很宽,浅棕黄色皮肤,黑色直发的中年男子。眼见白承福气急败坏,便笑道:“你这是自取其辱,早听我言北行,凭你的家资和兵力,就算不封王,那也是威震一方的节度使。偏要留在这个小小的晋阳城里,让人随意欺辱。”
“你说得倒轻巧!契丹若是善地,你又何须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回来找我?我家居此不易,岂能轻弃!”白承福没好气的反驳道。
后晋皇帝石重贵想要利用吐谷浑人来牵制刘知远,身为吐谷浑酋长的白承福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能被人利用,那就证明了你还有利用的价值。而且他也不是只干事不拿工钱。石重贵不仅封他为大同军节度使,还会经常召他入朝,每次都盛情款待,赏赐也非常丰厚,他的家产有一大半都是石重贵赏赐的。
但他没想到的是,由于自己的手下白可久以牧马为名,率众北投契丹。致使石重贵对自己起了疑心,再加上刘知远在一旁屡进谗言,说吐谷浑人反复无常,让他们居留在晋阳,实在是心头之患,应该将吐谷浑人都迁到内地去。
石重贵于是下令将吐谷浑部落的一千九百余人分散安置到各州县去。一旦大部分吐谷浑人都迁走了,白承福就会变得势单力孤,在石重贵心目中的分量也就不再像以前那么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