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天道岂痴聋,好恶难逃道义终。这包爽被黄秀娟打的鼻血满脸,哇哇大叫,差点没哭泣起来,站起身带着那些个被打残的家丁一道烟就跑回去了。
包爽刚一出门客栈的掌柜岳经,岳老板苦着脸就过来了:“哎哎哎哎!客官呐,你们赶快逃命去吧!”
“你这话从何说起啊?”王石问道。
“你们刚打了这包四爷,他能跟你善罢干休嘛,你们是不知道啊,这包家哥四个一向在这雷州城中横行霸道啊,和海盗有勾结,每次海盗来城里抢劫,从不去他们家,而且包家还有个武术教师,武功可了不得。快走吧!”
“哈哈!多谢掌柜的如实相告,可是我们不怕。文来文对,武来武对,店家不必惊慌!”王石满面笑容的说道。
黄秀娟可乐了,这是她跟着王石学武艺以来,第一次打人,而且还打赢了,心里美滋滋的:“师傅!你看我刚才厉害不厉害!”黄秀娟一边说,一边高兴的坐下,提起酒壶就来给王石倒酒。
“哈哈哈!徒儿啊,常言道,这练武,一练眼,二练胆,三练功夫,四练闪,你刚才,这眼力劲可是不行啊,还差得远呢,哈哈哈!”
“师傅说的是,徒儿我,一定刻苦练功。”
话分两头,却说包爽带着家丁,一路小跑奔回了家中,一进门,老大包山就看见,包爽走路一瘸一拐,鼻子还在往外流血,后边跟着这些个家丁,都耷拉着胳膊:“四弟啊!你这是怎么了?”
包爽来至近前哭着道:“大哥,我让别人给打了,你快给我报仇去。”
包爽就把经过,给包山这么一说,包山心中暗道:咱们哥四个,从小都是一个师傅教的武艺,功夫也都差不多,要论武艺,学得最好也就数老三包整,可是也比我们高不到哪里去,听四弟这么一说,那客栈中还有高人,虽然打四弟的年轻公子,武艺平平,可是旁边坐的那个老头深不可测啊,若是我这会去,恐怕和四弟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啊。这包山正在寻思,后边包海,包整也都出来了:“哎呀,四弟,你怎么这副模样,这是谁把你给打了。快给二哥说,看我不去扒了他的皮!”
“走走走!什么人这么大胆,敢打我兄弟,活的不耐烦了。”老三包整揎拳捋袖,一边就迈步往外走。包爽道:“你可真是我的亲哥哥,走,那小子就在客栈!”
这哥几个正要往外走,包山赶忙就给叫住了:“都给我站住!”
哥三都站住了,包海就问道:“大哥,四弟被人打成这个样子,难道咱们就这么算了不成。”
“是啊,你就别拦着了。”包整也急着嚷道。
包山道:“你们的功夫比包爽也高不了多少,就不要去丢人现眼了,快去里边把师傅请出来,让师傅跟咱们一同去会会这小子。”
包爽道:“好呢,我这就去请师傅。”包爽说着话,一瘸一拐就往后院去了,寻了一圈,没见到人,直走到老爷子的书房门外,听见里边师傅正在和包老爷,包安在聊天呢。包爽来到门口,扑通就给跪下了。包老爷子一看,包爽满脸是血,鼻青脸肿,惊问道:“儿子,你这是怎么弄的。”
旁边坐着的师傅也大吃一惊:“徒儿快快道来,是什么人把你打成了这样。”
包爽就把这经过,这么着,这么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详详细细的给讲述了一遍。
“师傅你可要为徒弟我报仇啊。”
包爽这师傅是谁呢,此人正是秦文的舅舅,两仪剑法传人,欧阳修的儿子,欧阳默,这欧阳默怎么会来了雷州呢,这话说来就长了,自秦文战死沙场,秦文的母亲欧阳静,知道这个噩耗以后,整日以泪洗面,不上三月就卧病不起,又在床上躺了十几日,水米不下,最后也跟着儿子去了。老人家欧阳修,因外孙和女儿相继去世,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欲绝,没上一个月,跟着也倒下了,短短半年时间,欧阳家连走了三个,欧阳默整日借酒浇愁,也不去管理家业,一晃三年,渐渐的就有支持不过来,这一日,妻子看见欧阳默又在喝酒,愁眉不展,上来劝道:“夫君,常言道:坐吃山空,立吃地陷,自从老爷走了以后,你也不去做买卖,家里可有些支撑不下去了,若是你,还如此,恐怕这个家就得散啊。”
后边的儿子欧阳司,孙子欧阳义,也都看着他。欧阳默长叹一声:“夫人说的是啊,明日我便出门去经商。”
就这么着,欧阳默收拾了几百两银子出了门,先去走了几趟水路,从扬州贩运海盐去四川,回来又带些蜀锦,蚕丝。一连走几了几趟,赚了些银子,便使手下一个可靠的家丁,带着两千两银子的银票,先回去家去,欧阳默因听说雷州那边海产很便宜,所以决定去看看,独自一人带了些盘缠,走旱路奔这雷州来了,来的时候正是寒冬腊月天,整日骑着马,在寒风走行进,不觉就感染了风寒,刚走到雷州城门这,就觉得天旋地转,从马上晕倒下来,此时,刚好这包老爷子,包安去渔村收了船租回来,看见欧阳默从马上跌下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上前把这欧阳默仔细打量了一遍,见他身材魁梧,腰悬宝剑,穿绸挂缎,相貌不俗,却是,又像个练家子,心中暗忖:看这汉子,是个武林中人,若是我把他救了,然后让儿子跟他学武艺,那我们包家在这雷州城,还怕谁呀。恩,就这么办。想到这里,包安就命家人把欧阳默抬着,进了包府,后边的家丁把欧阳默的马收了,一同牵了回去。包老爷请来城中最好的郎中,郎中进来,给欧阳默,号了号脉,:“他这是感了风寒,我给他开一剂麻黄汤,发发汗,明日我在来看。”郎中开好了药方,包安就让家里的管家,去抓了药,回来把药熬好了,喂欧阳默服下,欧阳默身体好啊,这药一喝下去,就见了效,烧也退了,人也醒过来了。
欧阳默睁开眼睛见自己躺在床上,:“哎呀!我这是在哪里?”
门外一个服侍的家丁听见里边说话,赶紧迈步进来:“爷!你醒了。”
“啊!这位小哥,我这是在哪里啊,怎么躺在床上。”
“爷!你呀,骑着马在城门口晕倒了,幸亏我们家老爷从门口过,看见你晕倒在地,把你救了回来,接着又给你请郎中。你都昏睡了两天了。”
“哎呀!原来如此,快带我去见你们家老爷。我要当面谢他救命之恩。”
“你身体刚刚恢复过来,还不能下床,我这就给你请我们家老爷去。”家丁说着话转身就去后边院子里,来到书房禀道:“老爷!你救回来的那个人,醒过来了,这会儿,要见你呢。你快去看看吧。”
包安哈哈大笑道:“总算是醒过来了。走去看看。”
就这么着,欧阳默因为感念包安的救命之恩,所以才收了包家哥四个,做了徒弟。因为平时也有所风闻这哥几个不干好事,经常欺压良善,所以并没有传授真功夫,两仪剑法,四象拳,这些个本门绝技,跟本没教,不过是教些普通的长拳短打,一些皮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