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足够强有力的侍卫,那也不会中计,更不会随随便便就发生那样的事情。
宜阳顾不得那么多,拉着明姝便往里间去了。看到躺在榻上的太后,她猛地松开明姝,朝榻边奔去。
“皇祖母。”
老人脸色很不好,显然是受了刺激。
她抬手拍了拍宜阳,扶着宜阳的胳膊坐起来,往外看去。皱了眉,正要说话,却看到一脸狼狈的明姝。
“令令?”这孩子似乎是这个小名。
至于大名,她没听说过。
有个浑身威严的嬷嬷走过来,领着明姝走过去,便垂手立在太后跟前了。
榻前设了竹帘子,明姝看不到两人的神情,因而不卑不亢道:“我与殿下一齐来的。”
宜阳这才道:“是我连累了令令。”
老人皱了皱眉,没再搭理明姝,只叫嬷嬷赐坐。
明姝便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等着外面厮杀声渐息。便听到宜阳道:“小姑娘的面皮儿可娇贵着呢。”
“我不说,便不知道去拿药了?”
站在跟前的嬷嬷又是认错,赶紧去了。
也不知多久,外头才清理干净了。
明姝跟着宜阳走出去,只见长长的廊庑水沥沥的,迎着日光光华烁烁,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气。
宴会不欢而散。
宜阳转身看过来,道:“你冒险来说这些,是有什么目的?”她甚至弯着眉眼笑了一下,清贵如姑射仙子。
明姝觉得宜阳现在不讨厌自己,便道:“目的说不上,”也笑了笑,“要殿下帮忙的倒是有一桩。”
无所求怎么可能来说这些,宜阳也懒得争论,只懒洋洋道:“说说。”
明姝扶着栏杆仰脸看她,道:“我悄悄开了家金楼。今日见公主发钿皆用的珍珠,漂亮极了,我也想卖珍珠钿子。”
宜阳顿时失笑,这有什么要她帮的。
“公主届时去瞧瞧,给我的金楼撑腰如何?”明姝眨眼笑道:“兴许往后,殿下的名字将与这珍珠钿子一齐留名青史。”
宜阳看着面前还没一点大的小姑娘,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给小辈撑腰的大人。
兴许是家里不许胡闹,才悄悄开的。可小姑娘嘛,胡闹一下也不为过,她也胡闹过。
“好。”又问道:“你到时候递个帖子给我就是。”
明姝松了口气。
若是她真的立刻推出珍珠钿子,占了先机,但也会惹宜阳的不快。
谁爱自己专属的东西被人弄得满大街?
宜阳想到什么,又道:“珍珠做妆容自我而始,让你们卖了,想必能大赚一笔。不如让我收点红利?”
明姝:“!”
“不多,我从你的金楼挑首饰即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