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陵盯着薄荷刘海下若隐若现的伤口,英俊的眉宇紧紧皱着,对薄荷将要说的问题半分兴趣都提不起来。
“什么?”他的声音平淡如水,含着一丝凉。
薄荷自动忽视司空陵一贯的淡漠态度,抬脚走到了床边,站定在距离司空陵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说:“我们的契约可不可以适当缩减一点?”
薄荷说这话心中其实是害怕紧张的,她知道司空陵的脾气,也深知说出这句话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可是没办法,即使会受伤,她也要试一试。
薄荷紧闭上眼,不敢去看司空陵的表情,从骤然下降的空气温度,不去看,薄荷已经能想象到司空陵此时黑沉的表情,该有多可怕,光是想想她就觉得离死亡不远了。
或许是顾及薄荷额头上的伤,司空陵再愤怒,也把怒火压在了心底,只是开口的语气透着些不善:“薄荷,你有种就再说一遍?”
预想中的皮肉伤没来,薄荷小心翼翼睁开眼,眯出一条缝儿看司空陵,对方神情阴沉愤怒,薄薄性感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起伏不定的胸脯出卖了他此时佯装出来的淡定。
见他没有动手,薄荷不禁松了一口气,她以为她说出这句话,会遭到司空陵毒手呢,毕竟前两次,她被司空陵掐过脖子,那种窒息濒临死亡的感觉,犹记如新,记忆深刻,仿佛深深烙进了她的骨子里。
她有些疑惑司空陵为什么不动手,后又想,她又不是有病,还求着人家打她。
犹豫再三,薄荷恰到好处的勾出一抹笑,斟酌了一下,轻声道:“毕竟我们还年轻,大好的青春不应该浪费在一份契约上,适当缩减一下契约时间,比如三个月,时间一到,契约关系结束,我们一拍两散,再见还是好朋友,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