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里没有任何变化,仆人们脸上也没有其他表情,准备好早午晚饭后便退下去了。
到了夜间,突然下起了雨。
淅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大家低语声灌入耳朵,黎歌向后看,古蹊桁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他样子依旧寂静淡然,死人对他来说也不过是重复当年他的过程,对于黎歌半遮半掩不肯告诉他黎歌的进度,他也只是觉得黎歌一定是不好意思说,亦或者根本没有他想得那么厉害。
想罢他微微侧过脸:“今天打算拿第一?”
黎歌淡淡地答:“是。”
古蹊桁“喔”了一声:“那你加油。”
“我昨晚上了三楼。”黎歌忽然说了一句,说完她撩起眼皮,斜看上他淡淡的眉眼,“你之前去过三楼么?”
古蹊桁一怔:“你拿了信物?”
黎歌说:“没有。”
古蹊桁露出迟疑的表情,但他暂时先把疑问放到一边:“我去过,不过是在我拿到信物被选上的时候,其他时候我也试过上去,但没有成功,你怎么上去的?”
“这个我也很奇怪。”黎歌表情不变,“不过既然你也不知道的话,你就当没听过好了。”
古蹊桁盯着她,眸子深了些许,表情凝重如压了座泰山:“或许这是一个突破点?你今晚试试?”
黎歌白了他一眼,反问:“你天天过来,不怕容琛找你?”
古蹊桁淡哼了一声:“他先前利用我那事我还没找他呢他敢来找我么?不过他现在也忙得很怎么会有空来管我。”
黎歌顿时挑眉:“忙什么?”
古蹊桁:“想从我口中套话?”
黎歌:“既然不想说那就不必了。”
古蹊桁:“你不想听我非告诉你。”
他清清嗓子,告诉黎歌:“容琛手里还有一朵玫瑰,那朵玫瑰沾上了他的血洗不掉,已经默许是他了,所以他一直在找其他办法想让别人替代他或者是成功缔结婚约的办法,不过他到现在都没有触动规则,算是挺厉害的人了吧,而且他也从兰之那边知道了巫婆的事,你要小心他和你抢第一了。”
黎歌不以为然:“这是在提醒我吗?”
古蹊桁:“不然呢?”
黎歌:“我觉得我有必要向你澄清一点,关于我的战力值。”
古蹊桁听到这话,却忍不住笑了:“得,知道你很自信,我也放心了,我们队里还没出过一个小垃圾。”
说完,他忽然想到什么,问黎歌:“你说我们队里的人会不会也在这个世界里?”
黎歌看着他眼底的光,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说:“有可能喔。”
古蹊桁:“”好敷衍。
两人处的依然不相合得来,不过平时并没有什么矛盾,因此对话时都是怎么直接怎么来,像今天突然问起这种话来也是第一次,黎歌做不出肯定,也只能敷衍过去。
看着被敷衍离开的古蹊桁,黎歌淡淡抬了抬手里的削影刀。
反正不管在不在,他们都没有机会再重组一队了不是吗?
而且,在这里当np,命运全都丢给玩家,玩家靠得住,他们就能晋级,靠不住,带不动,np又不能像玩家似的参与其中,给出来的提示还像古蹊桁那样像挤羊奶似的,挤出来一滴是一滴,如果安排在后面几个高难度的另说,要是在前面几关,说不定现在已经完全魂飞魄散了。
黎歌想清楚之后,便没再多想。
六点一过,怪物来潮,她持着削影刀,在怪物丛中如恶鬼行过,鲜血时不时从她的刀下迸出,溅染了墙壁,震慑了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