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贺兰司卿一口血洒落草坪,头顶讨厌的“嗡嗡”声不请自来,贺兰司卿忽觉有一群星星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绕得眼花眩晕。贺兰司卿身体一倾,以为要倒下去了,不料竟有一双手扶住了他。
上方,一人温柔的喊了一声,随即,便是法阵汝子姬和诛罹玑的怨怒。贺兰司卿回首一观,两名女子重伤在地,不对呀!他不是阻止了吗?法阵为何还是破了?莫非没成功?尔后,汝子姬的一声抱怨,将事情的真相道明了。
汝子姬:“小公子啊……你家阿兰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值得你珍惜了?”
那事情便一清二楚了,贺兰司卿奋力一发,口吐鲜血,紫世颜忧心一动,不顾后果,急急从法阵抽身,闪至贺兰司卿的身侧。贺兰司卿抓着紫世颜的手,不知言语,除了感激便只剩感激了。
“小公子,你这样做,会不会太缺德了?”人家不顾他人死活,却被自己说成了“缺德”,够是冤枉的。说完后,贺兰司卿也觉得这个词语用的不当,想换一个词,却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了。
紫世颜揽住贺兰司卿的右肩,手掌的力度十分温柔,有一种抚慰之感,使人安心。说道:“别理她,你安好,我才安心。怎么回事?”
“不知道?似乎有人存心不让我们招引蓝衣吸血鬼。”
紫世颜:“我是说,施展一次灵术,怎会导致吐血。”
“啊?”贺兰司卿竟不知紫世颜是在问他这事,要说为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头顶的嗡响时不时要发作一次,连简单的聚灵术都成了问题,若要寻一个理由解释这些异常。唯有厄莲是最佳的缘由,前几次是心口郁闷发痛,好了一阵子,却变成了头痛。贺兰司卿在想,下次会不会轮到屁股了?提到屁股,那晚被紫世颜折腾的痛感还未消退呢!
“谁在暗地装神弄鬼,有种出来,面对面对决。”冰懲的喝声传遍流水园,夜风轻微,静谧依旧,无人应答。冰懲被贺兰司卿吐了一身,心情本就不佳,加上背地里有宵小搞鬼,火上浇油,怒发冲冠。袖袍一挥,寒气凛冽拂过草坪,瞬息冰封,成了冰地。
夜间寒意释放,加了冰懲一闹,犹如冰天雪地,贺兰司卿打了一个喷嚏,紫世颜将他往自己怀里搂近了些,似要为贺兰司卿要挡住寒气的侵袭。
贺兰司卿的牙齿上下打颤,对冰懲说道:“冰懲,冷静冷静,你发脾气于事无补,快把灵力收了,很冷哒…”贺兰司卿抱着自己,双腿发冷,恨不得往紫世颜的怀里钻,取一下暖。可情况不允许,当着其他人的面做出此举,是有不妥当,念头只好打消了。
冰懲一挥手,草坪的冰霜瞬间瓦解,化作一团寒气飘升上空。“弄如此大的阵仗,结果只引来一群无用的白虬。”
诛罹玑:“小公子不该临时退出法阵,坚持小会儿,蓝衣吸血鬼定会现身。”
“那个……不怪小公子,是我是错,你若要怨,怨我罢。”人家好歹是为了他,贺兰司卿不能让紫世颜背黑锅,成为这件事的罪人。他是个有责任的男人,总得出来说几句话。
诛罹玑冷眼一瞥,哼声道:“岂敢!”
汝子姬:“失败就失败了,怨谁还有意义吗?”
诛罹玑:“你是在说吾?”
汝子姬:“谁应我就是在说谁。”
诛罹玑:“可笑,做错事的不问责,却问罚旁人,犯罪的不治罪,却让无辜者受难。长灵殿主的演技可谓高超,哄得了小公子,骗得了观众。”
这个女人的话听着格外刺耳,她的意思彰明较著,是在说,贺兰司卿有意让紫世颜离开法阵,破坏正常运行。如此,蓝衣吸血鬼便不会现身,一来也就保护了贺兰司卿想保护的人。贺兰司卿当即想呸诛罹玑一脸唾沫星子,什么故意不故意,吐血了还能有假?有本事你故意吐一口血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