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冯一川越发一头雾水的问到。
叔宴仇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转回来看着楚月岚说到:“还是让我再确认一下吧。”说完,只见他双手又是一阵法诀翻动,隔空虚按在楚月岚腹部上方,再一展,左右手分别朝楚月岚头部和脚部抹去,一片淡淡的光幕洒下,缓缓罩住了楚月岚的全身。
那片光幕渐渐像是和楚月岚融为了一体,映得她的整个身体不断透出阵阵柔和的光芒。不多时,只见楚月岚两只手腕处忽然闪出两个星点,紧接着脚腕,胸腹,额头等各处都分别闪烁起数个星点。
除了这些星点持续闪烁着之外,楚月岚的身体再无其它异常。又过了一会儿,才见叔宴仇双手一收,将那层光幕收起,周围一切慢慢恢复如常。
叔宴仇嘴角现出一抹像是自嘲一样的苦笑,摇着头说到:“我越来越搞不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看着冯一川和张疯子疑惑不已的目光,叔宴仇这才继续说到:“我猜测的不错,经过我的一番照视,可以确认这个叫楚月岚的女孩,的确只是常人无疑,问题不在她身上,而应该是在那个咬她的人身上。”
说着,叔宴仇的目光又转回那滩血水,接着缓缓说到:“这个变成血魔的女人,也许在变身的同时,身体里被人加持了一些我们暂时无法知晓的术法,或者什么东西。这东西原本的用意,只会是增加对我们的伤害,但却又因为一些不得而知的机缘,反倒让我们得了些好处,比如楚月岚的不治而愈。”
冯一川越发头疼了,问到:“连你也没法弄清楚,你说的这些东西是什么吗?”
叔宴仇又是一阵苦笑,说到:“冯一川,我也不怕你笑话,其实刚刚我这一番话,无异于强作解释,因为我真弄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想来想去,暂时只能有这么一个解释。如果想要弄清楚,必须将你们身上所有发生的事从头捋起,每一个细节慢慢一层层剥离分析,或许能看出些端倪来。只是,现在我们恐怕没有这么多时间啊。”
眼见冯一川还是紧张万分的看着楚月岚,叔宴仇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到:“不过有一点我是可以绝对保证的,那就是楚月岚的尸毒肯定已经彻底拔除!这诸多情形虽然暂时无法解释,但至少我们不必再担忧她的安危。唉,早知道我刚才下手不要那么快,留着那个血魔查验一下,或许就不用这么烦扰了。”
说是这么说,但冯一川心里的疑惑却一时间怎么也放不下。听到楚月岚的身体无忧,他的思绪渐渐转移了些,开始仔细的去回想着从遇到儡魂师起发生的一切。
想着那些画面,他双手不禁小小地比划着,一面嘴里喃喃自语地说着:“儡魂师……沈馨……我们开始是去了这里……然后这样……然后……嘶……按说,这期间没有发生过什么异常啊。红兰姐,在回来的路上,你和沈馨一直在后座,在我们没留意的时候,她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发生过?”
红兰这时已经从刚才的惊惶中恢复过来,她多少有些喜欢顽闹,听冯一川这么一问,便略带调侃地回到:“要发生过什么异常,我怎么会不告诉你们啊。别说异常了,今晚这些事发生的这么快,那边刚打完我们就打直线往这边赶,这沈馨咬完你口都没漱过,连恶心都顾不上,就接着找月岚打牙祭了,除了到处咬人外,她还能有什么异常。”
冯一川知道红兰故意把话说得轻松一些,好多少缓和一点凝重的气氛,当下也不在意她的调侃,微微一笑又陷入了思考。忽然,他感觉到红兰的这些话里似乎透着一些什么信息,可仔细去想,却又抓不住任何头绪,又想了一会儿,脑子纯粹变作一团浆糊,只得暂时作罢。
不多时,叔宴仇和张疯子便开始一边商议着之后的事情,一边整理着童老头这屋子里一切可用的东西,以补充这段时间以来施法材料的消耗。空隙间看到冯一川还是锁着眉头看着楚月岚出神,叔宴仇停下手叫了他两声,说到:“你受伤也不算轻,别再劳神了,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以后再说。抓紧时间休息一下,你那个警察朋友如果有什么特别的消息一到,我们就得赶过去了。”
冯一川略展开眉毛点了点头,原本打算起身和他们起整理的,顺便再向叔宴仇请教一些关于降魔笔录里看不太懂的地方。但叔宴仇和张疯子一再坚持让他休息,所以最后他也只能和衣靠在楚月岚的床头,慢慢疲惫裹着倦意袭上大脑,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