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听了耶律德光的说的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惊喜的一拍手说:“是哦,还是大汗您想的周到,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还可以这样做呢,可真是太傻了呢……”
耶律德光看着黄氏可爱的噔起圆圆的眼睛,得意的指了指后背,黄氏赶紧殷勤笑着一路小跑过来拧了手巾把,继续给耶律德光轻轻擦背说:“这个没规矩的死丫头害得我在中原连个容身之所都没有了,这回落到我手里,看我怎么慢慢折磨她,我可是盼着日后能沾陛下的光狐假虎威呢,您到时候可别心疼儿媳妇……”
耶律德光看黄氏眼中毫不掩饰的流露出丝丝恨意,觉得黄氏真的real到了极点,虽然黄氏先杀了老公,再杀了自己的亲爹,但耶律德光觉得黄氏是个好女孩,就像草原上带着毒刺的花朵,像佛经中的荼靡,带着孤独绝望的凄凉陌路之美,能够征服这样的女人,耶律德光觉得自己身心愉悦。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洗干净从地牢里带出来的晦气之后,耶律德光躺到了床上眯起了午觉,他如此闲适的时间不多了,再过几天就要出发上战场,尽管他是皇帝,到时候也没有如此舒服的床可以睡。
写了耶律德光要的信,王峻终于被放出了地牢,虽然依然被人监视着,但他好歹是住进了上京城的驿馆里。阶下囚一朝突变座上宾,驿馆里打杂的奴隶们对王峻也充满了好奇,忍不住借着各种机会前来围观,王峻虽然是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但他是个情报头子,最不介意的事情就是找人唠嗑旁敲侧击。
就在王峻住进驿馆半天之后,他就已经把看守自己的小兵祖宗姓甚名谁打听了出来,甚至连人家最近去嫖的娼妓活怎么样那里有个痣他都知道,除了与世隔绝谁也联系不到,王峻这个日子过的倒也还算舒心。
刘知远收到契丹人送来的信时候,他正带着自己的儿子刘承佑在城外送别带着吐谷浑白氏众人离开太原要回七杀军的柴叔平,他很喜欢柴叔平的聪慧与泼辣,想要和郭威再做一门亲事。
然而把柴叔平娶进门这件事只是刘知远的一厢情愿,刘承佑对自己以后要当个人间泰迪已经有了比较明确的计划,他死也不肯迎娶一只母老虎在家。而柴叔平也没有什么要结婚的打算,这世道女孩子结个婚跟给人当奴隶似的,那么多唐朝的公主宁愿当尼姑当道士也不愿意结婚,她作为一个“未成年人”更加不想给自己招一尊佛爷摆家里供着。因此尽管刘知远拜拜撮合,但刘承佑和柴叔平谁也看不上对方,相亲只能以失败为告终。
刘知远恋恋不舍的送柴叔平送出了好几十里,一边送一边拽着郭威试图忽悠他支持自己一起撮合儿女的婚事,这要是以前,郭威作为一个古代人,自然觉得把女儿嫁去刘知远家知根知底很是放心。不过现在他看着自己女儿坐在马上,手握长枪英姿飒爽的样子,还真有些看不上一脸菜色,酒色过度的刘承佑,当下摆着手说:“不行不行,她得自己看上了我才能发嫁她,之前我亏欠她亏欠的太多了,现在她好不容易愿意搭理我,可不敢惹她生气。”
刘知远看郭威一副姑娘说东我不往西,姑娘说打狗我不骂鸡的三好女儿奴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再想想郭威这些日子四处带着柴叔平认人,给柴叔平铺路,让柴叔平带兵,死命给柴叔平身上增加分量,这柴叔平翅膀越硬,找对象就越不肯将就,自己把她骗回家当儿媳妇的希望就越渺茫,想到此,刘知远的心都碎了。
在这个时代,女人之所以要依附父亲或者丈夫生活那着实是个没有办法的办法,男权社会下独身女人势力弱容易被人欺负,即便是逃往寺庙或者道观也往往不得安宁。而柴叔平活的足够自在,那是因为她有一双比男权还横的拳头,虽然柴叔平在汴梁城里也会被人欺负,不过全国上下能欺负她的人实在是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