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张文英发了脾气,屋子里的人连推带劝的装模作样把这位小官员的夫人给撵出门去,柴叔平不知是计,看张文英气的面色潮红神情激动,赶紧安慰她要保重身体。
屋子里的气氛渐渐平和了下来,柴叔平开始给张文英讲自己和小红马的故事,张老夫人看柴叔平并未觉察出什么,悄悄走出了屋子,确认柴叔平带进石府的侍女青萝已经被捆绑住扔进地窖里面之后,张老夫人让一直等在偏房里的石延煦准备端着药碗进屋。
张老夫人看石延煦嘟着嘴并不太高兴的样子,轻轻摸了摸他的头说:“委屈我煦儿了,你娘也是为了你好,快去吧……”
石延煦轻轻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端着冒着热气的药碗走进门说:“娘,该喝药了。这是我亲手给娘熬的呢。”
柴叔平本坐在张文英的旁边与她说话,看石延煦端着药碗进来,赶紧起身站到一旁给他腾出了地方,屋里的官夫人们也避到了比柴叔平更远一些的后方,看石延煦一点一点喂母亲喝药,忍不住开始小声讨论起来。
“石世子年纪虽然不大,但少年有为真不错啊……”
“是啊,家世好人长的也好,据说能文能武,只怕比郑王还要青出于蓝呀!”
“定亲了没有啊?我们家有女儿……”
“呸,你也想被赶出去不是!”有一位夫人快速的撇了一眼柴叔平说:“主人家生着病呢,定什么亲呀!”
柴叔平非常无聊的竖起耳朵仔细听这些官夫人们小声的讨论,听着听着柴叔平的心里升起一股十分怪异的感觉,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二十一世纪,此时正坐在过年过节亲戚团聚的饭桌上面画面和无聊的七大姑八大姨们争相给单身大龄男女青年介绍相亲对象的时刻极为重合。
无聊的摇了摇头,柴叔平在心里默默吐槽,这是相互之间多没的聊了,才会张嘴闭嘴透着一股保媒拉纤的味儿。
张文英很快喝完了药,看着优秀又俊毅的儿子,张文英最终下定了决心,换了一副笑脸说:“我真是病的昏了头,请柴小娘子来了半日,竟然连水都不曾奉上半口,大哥儿快给小娘子倒碗茶,替为娘赔个不是。”
“不必了,不必了……”柴叔平看别人母慈子孝了半天,想起自己已经是个没娘的人,不免觉得有些伤感,赶紧说道:“石夫人吃了药就应该多多休息,不宜劳累,我也应该告辞了。您知道的,我家现在就我一个人儿,又一大堆事儿等着我回去处理呢,过几日再来看望夫人吧。”
柴叔平倒也不差这一盏茶的时间,就是觉得呆在郑王府里浑身难受,青萝在一进郑王府大门的时候,突然被人贱了一身泥水,因此和石家人一起换衣裳去了,至今还没有回来,让柴叔平隐隐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