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柴守礼轻而易举就被黄氏给治住了,但柴守礼和黄氏的麻烦明显并没有结束,柴守礼写了大量的赌债欠条,衙门的人将这些欠条交给了汴梁城的地痞流氓,柴守礼在家没被关两天,就被手持欠条的人找上了门。
柴叔平想要的就是现在这个结果,恶人自有恶人磨,地痞流氓缠住了柴守礼和黄氏,估计是没有心情来找自己的麻烦了。不过中国有句古话说鬼都怕恶人。
“我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你们打死我啊!”黄氏叉着腰,把柴守礼从烟花柳巷里面弄出来的小妾扔出了门说:“我们家一无田产二无商铺,他的财产也就这些了,能给你们的都给你们,剩下的你们去找柴家的小娘子要啊,她有商铺有良田,又只是一个小孩子,抢过来不全是你们的财产吗?”
说完,黄氏把自己家大门一关,回自己屋里歇着去了,一般人怕流氓上门讨债,那是怕丢面子,黄氏的面子里子早就在汴梁城里丢尽了的,她还怕什么啊?而且黄氏和柴守礼住的又是御赐的宅子,有十成十的流氓手段也不敢对着御赐的宅子使啊……
虽然听起来黄氏说的话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可是这些地痞流氓谁敢惹柴叔平这个新晋的汴梁城第一小煞星啊……他们可不是事不关己的吃瓜群众,有金鱼一样的记忆,讨债那是一门行走在刀尖上的艺术,用命来博弈的一份事业。
就在不久的过去,白家当时把柴家团团围住,所有人都以为柴家人得饿死在府里,结果生生的让人家柴家小娘子骑马闯了出去,为了挡住柴叔平的奔马,白家用的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家奴,那可是会列阵能上战场的兵啊!兵!
结果怎么样?白家这些兵还不是被柴家的小娘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如砍瓜切菜一般连杀数人,那些兵油子也都是汴梁本地人,很多也和什么大官富商有亲戚关系,在白家还没倒的时候,白家人组织这些伤亡士兵家属在衙门前哭过闹过,甚者拦过官员上朝的车马告过御状,结果呢,别说官府了连官家都没敢放一个屁。
最后连白家也倒了,这些和白家有牵连的要么安静如鸡缩起来不敢吭声,要么已经被人处理,桑维翰为了表明自己和白家没有关系,下手那叫一稳准狠,很多人连划清界限都没来得及就成了桑相公的刀下鬼。
别人心里不清楚,这些来讨债的流氓地痞可是太清楚手里的欠条怎么来的了,要不是你们家柴守礼去柴家铺子闹事,被柴家小娘子说摁住就摁住,说送官就送官,哪有我们手里这些欠条啊……
现在人家柴家小娘子的老师王仁裕又出了仕,当上了大官,天天揪着桑维翰在朝堂上痛骂,师徒两个连宰相都不放在眼里,自己这种小喽啰去柴家小娘子门口讨和人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债务,怎么可能讨的了好啊?还是守着黄氏磨比较合适,毕竟这老太婆只会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人,不会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
一晃就是好几个月过去了,桑维翰一直没能从王仁裕的穷追猛打里脱身出来,直到他的一位谋士弘士昭跑来找他汇报说柴家有点儿不对劲的时候,桑维翰才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柴家的事情了。
“是有哪里不对吗?”桑维翰急忙问,一把抓住弘士昭说:“来,到我书房里说。”
“相公让我密切监视柴家,我一直盯着没敢错眼儿,柴家这几个月也够折腾的,您别说,柴家这个小娘子不比她母亲差,直接就把整个柴家抓在了手里。”弘士昭一边走一边小声和桑维翰竖了个大拇指说:“这是个厉害人,以后谁家娶了她,那可就是发达了,我盯着这个小娘子盯了好几个月,感觉一直都她牵着走,近来才觉出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