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堕胎药斟酌过药量,不会损伤母体,你忍忍,过了今日就能好起来。”
他轻点李金桂的穴道,又将那碗内的药汁含在口中,不容置喙的将那些药汁以口渡入她口中。
“胤禛,若这孩子有任何闪失,我们也将结束,那个爱过你的李金桂,早在你出殡那日,就已死在偏殿幽井中。”
她眼神中是绝望的死寂,他看着竟是没来由的开始慌了心神。
此时那堕胎药也已送服一半有余,大夫说只要服下半碗就能奏效,想来定很快就能看到效果。
于是他解开她的穴道,将她打横抱起,准备放到床榻上等待胎落之时。
“走开!此刻开始,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瓜葛,胤禛,我要的你给不了,如今欠你的都已还清楚,若你还想索这条烂命,拿去便是!”
“哈哈哈哈,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了”
腹痛如绞,她咬牙挣脱他的桎梏,朝着门口处踉踉跄跄溃逃。
孩子,对不起。额娘还是没保住你,对不起
“金桂!”
从小到大,哪怕再举步维艰,她从未露出今日这种万念俱灰的神情,让他生出恐惧,好像她随时都会从这世间彻底消失。
“啊!她似乎羊水破了!为何不是见红?”
一旁的嬷嬷有些诧异的指着李金桂,此时一大片水渍顺着她双腿之间潺潺涌出,弄湿裙褂。
她脸色苍白,浑身都是冷汗,但仍是倔强的不肯停下脚步。
“四娘!”
被小厮领进房中的张氏看到李金桂这幅模样,顿时吓得魂不附体。
“羊水怎么破了?完了完了,这可如何是好?这才七个多月!四娘!”
她颤颤巍巍搀扶起步履艰难的李金桂,不住的替她擦拭如雨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