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无殇骑着雪风狂奔了一阵,出了一身的透汗,终是冷静下来,不免冷嘲:自己这是怎么了?古青堂堂一个男人,迟早不得娶妻生子?他何必横插一杠?他又算老几?
只是心为何那么痛,就跟被人捅了一刀?
他苦笑连连,迎着城外炙热的骄阳,久久伫立,像是一尊大理石的雕像。
梁栋等人打马追上,望着那个静静伫立的身影,却忙对众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一动不动地停在原处。
卫无殇想一个人静一静,那就叫他静静吧。
梁栋如是想着。
三日后,同仁馆披红挂彩,喜气洋洋,正是古青和花楼歌妓蕊香的大好日子。
一大早,刘璜就命人送来一套簇新的喜服和几件上好的黄杨木家具,连同仁馆的房契一并送过来,算作给古青添喜了。
跟着东西一同过来的还有四个手脚麻利的丫头和小厮,不由分说,就要给古青沐浴梳妆。
这可把古青给吓死了,她死活抓住门框不去。
这家伙,要真被人给剥光了洗白白,她这女儿身还不得暴露吗?
见她抵死不从,两个丫头两个小厮也没招儿了,他们也实在想不通,为何要做新郎官的人了,竟然这般抵触沐浴?
好在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不洗就不洗吧。
几个人又把古青撮弄到床边坐下,七手八脚给她套上繁琐的喜服。这个还可接受,古青没吭声,由着他们摆布。
穿戴打扮之后,吉时已到,院外响起欢庆的唢呐声,古青也不用亲自迎亲,那新娘子已经坐着八抬大轿来到同仁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