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将军宅邸外的一片骚乱,纳尔逊关上将军府大门,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
她也没想到,伊莎贝拉对她居然有那种想法。
下一刻,纳尔逊的脸色转厉,一把指挥剑凭空出现在她手中,遥指侧前方一株女贞。
“谁,出来!”
嘭。
一个男人像破麻袋一样被扔在石板上,发出重重闷响。
“不错嘛,纳尔逊,我还以为你让春心冲昏头了。”
“别胡说!”纳尔逊反手收起指挥剑,神态变得轻松,“胡德,你怎么会来找我?”
女贞树的树顶上一阵光线扭曲,显露出一个蹲坐着的金发眼镜娘。
她面容文静,穿着蓝色高跟鞋、系带黑丝袜和有些浮夸的亮蓝色礼服,像是要去赴一个舞会,和她充满野性的蹲坐姿势十分不搭调。
纳尔逊指指地上抽搐的男人,“茶党派来的刺客?”
“太看得起他了,就是个间谍,我顺手帮你处理了,”胡德跳下地来,手一扬,一只穿着西服的橘色猫咪背着一门舰炮凭空浮现。
纳尔逊惊呼,“不要!”
“晚了,”胡德打个响指,炮声之中,间谍已经被轰掉了脑袋,血浆四溅。
“你该留着他,至少能审讯出点东西,”纳尔逊悲哀打量着胡德平淡的面孔,“你越来越让我感到陌生了,胡德,我希望不会有那么一天,但如果你堕落到深渊,我会亲手杀了你。”
“也不看看你能不能打过我,”胡德轻蔑噎了纳尔逊一句,转而笑靥如花道:“放心,我不会输给那个贼猫的,她都没有堕入深渊,何况我?”
纳尔逊没好气地瞪了胡德一眼,转头观察周围。
没有人过来。
看来刚才胡德攻击时隔绝了空间,不然府内府外早就有人发现这边的不对劲。
“你不是特意来看我的吧?”
“不行吗?我其实想带你去兜风,就不知道某个被黄金马车载过的小可爱,还乐不乐意坐我的小破车咯。”
纳尔逊脸色涨得通红,知道斗嘴不是胡德的对手,闷闷走到间谍尸身前面。
“你检查过他身上的东西没?”
“我嫌脏。”
纳尔逊嫌恶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男尸,“我也嫌脏,还是让下人们来收拾吧。”
胡德吹了个口哨,“哟嚯,纳尔逊将军你也嫌脏啊,我还以为你是能拿敌人内脏洗澡的女汉子。”
“哪有那样的女人啊,”纳尔逊简直恨不得用剑戳胡德一下,吼道:“我们舰娘绝不可能出现那种情况好不好!”
她这下声音很大,草地对面已经能见到人影过来。
“你要回避一下吗?胡德,你现在好像在做秘密工作吧?”
胡德嘟囔了一句什么,才道:“没那个必要了。”
纳尔逊耸耸肩,蹲下身摸摸那只橘色猫咪的头,“真可怜,生姜她跟着你,都被饿瘦了一阶段。”
“生姜乐在其中呢,做猫咪特工可比做废宅吃货幸福多了,是不是,生姜?”
穿着燕尾黑西服的生姜收起背上的舰炮,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鹰头手杖拄着,脑袋搭在杖头上,一脸生无可恋。
“你那只猫,鱼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