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亲王府。
萧棠靠在软榻上,一脸沉思地看着手里的章氏剑法剑谱,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照理说,这种氏族秘诀都是家传之宝,该是不外传的。可如今章玉君不仅把家传剑法外传了,甚至把剑谱都给了他,看来她与那位让她教自己武功的人关系匪浅啊!
会是什么人让她教自己武功呢?而且,他和章玉君都没有比试过,怎么那人就认定是章玉君教他武功,而不是他教章玉君呢!
萧棠撑着额头,随手翻了一下剑谱,看到上面画着一招倒挂金钩的招式,他愣了一下,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他和章玉君比武的画面。
萧棠摩挲着剑谱,显得有些迷茫,他低声呢喃道:“奇怪,我什么时候和章玉君切磋过?”
萧棠微微坐正了身子,又随意翻了几页,这几页的招式有的便也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都是他和章玉君比试时她用的招式。莫不是当初章玉君就教过他了,所以他脑海里才会有他和章玉君对战的画面?
这下萧棠来了兴趣,他屈起一条腿,将剑谱支在腿上,认真地从第一页翻了起来。书上详细地介绍了各个招式的发力技巧和需要注意的地方,萧棠看的入神,不知不觉已是黄昏了。
到了饭时,桃月便进来请萧棠前去用膳。
“王爷,”桃月福了福身,轻笑道:“该用膳了。”
“嗯。”萧棠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略显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才合上了书。忽地,他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侧目看向桃月问道:“桃月,我当初是不是和晋王妃切磋过武功?”
桃月一怔,有些不安地转了转眼珠,低声回答道:“是。”
“那我当初是因为什么和晋王妃切磋的?”
“是因为……”桃月紧张地攥紧了衣袖,心里腾腾直跳,该怎么说才好呢?
萧棠也不催促,只直勾勾地看着她,那打量的目光让桃月紧张的腿肚子都发颤。桃月咬了咬唇,胡诌道:“因为……因为当初王爷的心智还……还不大好,去年您随皇上秋狝时遇到了刺客,与皇上分散了多日险些丧命,所以……皇上和太后觉得王爷若是有武功傍身会好很多……”
桃月头也不敢抬地把话编完了,说完后心跳更加厉害了,生怕在被萧棠揪住哪点儿不放。果然,她这话萧棠是不大信的,他又问道:“所以,皇兄和母后就让晋王妃教我武功?”
“是的。”
“可是……”萧棠从软榻上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到她身侧,围着她转了一圈,“今早晋王妃却说让她教我武功的那个人现在不能告诉我,还说若是她有朝一日能再遇到那个人的话,便将他的事告诉我,可你却说是皇兄和母后让她教我武功的。你们两个到底谁说了假话?”
“这……奴婢……”桃月苦着一张脸,难为的几乎要哭出来了,圆谎什么的,太难了!“想让王爷学武傍身确实是皇上和太后的意思,至于晋王妃到底是皇上和太后指派的还是那位高人安排的,奴婢实在是……实在是不知。”
萧棠在桌旁坐下,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面,“当真?”
桃月连忙诚惶诚恐地点点头,“奴婢不敢欺瞒王爷。”
萧棠沉默不语,似乎在思考,好一会儿,他才起身道:“走吧,用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