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觉得,悦柔公主和皇上长得一点都不像吗?”
“儿女也未见得就一定要和父母生得相似,悦柔和父皇不像,那她也可能是随了刘宸妃的长相。”长安自己说完也觉得不对,脑海里刘妃和悦柔的长相交替了一瞬,他竟一时失了言语。
云清和他的视线在半空交集:“不对,悦柔公主和刘妃在相貌上也不相似。”
一个孩子可能与父母并不相像,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太大的问题,但云清却感觉悦柔的长相是她寻找刘妃和皇帝之间关系最大的突破口。
云清:“我们做一个设想,你父皇既然已经许诺过要对皇后娘娘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他在提及刘妃之事时却只说了对不住皇后,又说没想到皇后娘娘会对此事如此在意,却未曾对此事表现出太大的悔恨和难堪,那是不是说明,他或许根本没有负过皇后娘娘?”
长安感觉不可能,“父皇和刘妃连孩子都有了,而且悦柔出生是在她入宫几年之后,若父皇和刘妃没有关系,那孩子是从哪里出来的?仅仅凭长相一点就断定悦柔不是父皇亲生是否太过武断?”
“你要觉得不是,那就只能说明你父皇是个人渣了。”云清耸了耸肩,万分无奈地总结道。
长安一噎,“你这个思路实在是太奇怪了,这个……”
云清抬手打断他,“我再问你,你父皇平时有去过其他妃嫔宫中留宿过吗?”
长安:“应该有吧?”
云清:“有吧?”
长安叹了口气:“我是皇子,又不是父皇身边的随从,父皇平日里去哪里留宿我怎么晓得?”
“那你怎么知道皇上很少在刘妃宫里留宿呢?”
长安无辜道:“这也是母后告诉我的,她当时只是随口那么一说。”
云清嫌弃:“就你这个脑子能在太子之位上稳坐了这么多年,真的只能说是你父皇母后太爱你了。”
长安语塞。
云清:“我是说真的啊太子殿下,你平时不懂权谋,在皇室里其实是很容易被欺负的,要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爹不疼娘不爱的皇子,他铁定连怎么死的都不晓得。”她认真地举例子:“你看你那个弟弟承王殿下,他虽然为人不咋地,可平时说话做事都颇有章法,你父皇现在查出他有谋反之嫌尚且一时半刻不能拿他怎样,这就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了一些问题。”
长安目光疑问地落向她。
云清:“这说明,有一对位高权重且爱惜嫡子的父母真的很重要。”
长安被她绕蒙了:“夏小姐,我们是在说我父皇和母后。”
“你和我说你父皇母后的事情,其实不是想我能帮你参透其中玄机,你只是想跟我倾诉一下,我和你说了半天你还是没能明白我想跟你说的是什么,太子殿下,我就简单一点和你讲吧,我认为皇上收容刘妃并不是因为男女之情,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至于悦柔公主的来历,这个还很难说,不过我有一点可以肯定:悦柔她一定不是皇上的亲生女儿。”
说起悦柔,云清耳边蓦地闪过那日她在宫中对自己说过的话。
“这世上所有人都有可能伤害你,唯独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