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惩罚,沈秋梅并不放在心里,她要梅萍把老板房间的钥匙给她,她要住在那儿。梅萍说你有父母的家,妈妈想女儿,去妈妈家那里是应当应分的,应该理直气壮,,为什么想到这一出儿?这种行为,你让我怎么去想?沈秋梅憨憨着脸,说她回不去了,父母不会饶我的。听到这里,梅萍感到很欣慰,冷笑道:“这就是夺人之爱的下场?我已经报复了,是你的父母为我做的,真是谢天谢地!但这不是最后一次!我说的是我对你的惩罚…”
但是梅萍的这些话沈秋梅只是一笑,根本就不拿她当回事儿,心想,你能惩罚我什么呢?仍请求梅萍理解,她连连地叫苦道:“好姐姐,饶了小妹吧!我说过这不是我的原因。哪一个男人不爱美女!我又有什么办法。要怨也只有怨我的父母,为什么当初不把我变成丑八怪,如果是真的,我真的丑成那样儿,也许不会有我的今天了,可现在不是,是老天爷在跟你做对,你说我又有什么办法。”
听到丒八怪,梅萍心里很不舒服,她问:你在说谁?是在说我吗?我长的并不丑呀?她知道自己在女人堆儿里的地位,无论是知识还是形象那都是数一数二的,不然那位美国商人为什么专挑上她,而且又是那种事…不过那是过去,她不想再跟沈秋梅嚼舌头。但是她下定决心要敲沈秋梅的竹杠,这是后会有期的。当即把掖在兜里的钥匙交给沈秋梅。但是当她看到她那副困苦的面容时,又觉得能走到这一步实在可怜。她看着始终放在眼前的那个提包和两个手提箱,觉得做女人也实在太难了,禁不住握住她的手轻轻地说:“沈小姐,我可怜你,你已经打动了我的心,吃了饭再走吧,我会让你满意的。”
是发了善心还是另有什么招数?现在的沈秋梅不去想那些,从她嘴里吐出的话总是不着调的,她的政策是不屈不挠。而今只觉得梅萍在说点心里话,使得她多少有点感激之意,当即表示感谢,说她的肚子早就饿了,别的什么也不想说,吃了饭再说。
兜儿里有了钥匙,沈秋梅的心里就踏实多了,吃过饭提着提包和两那两个箱子走出餐厅的大门,热闹的街市,来来往往行人,沈秋梅向街的两头一看,还好,一辆出租车从南边开过来,她急向出租车招手,出租车司机看到有买卖,心里高兴,他算计的是今天的车份,即刻把车开过来,停到她跟前,看到乘车人提着箱包,很快下车把门打开,请乘车人上车,沈秋梅弯着腰探身,先把箱包放在车的后座上,而后自己上了车,随即告之司机去的地方,车按着路线驶出西单大街向东又向北,驶向去农贸市场的大街,一直来到雷鸣的那间小平房。
对沈秋梅而言这是她第三次走进雷鸣的家,说不上熟,也说不上生。走进门前打开掩在门板中的锁,进了屋一股男人的臭气和潮气扑鼻而来。她捂住鼻子,打开所有窗户,跑出门外,右手直个劲儿搧自己的鼻子,她长出了口气,几分钟后她才进了屋,把提包和箱子放在桌上。她看着那张乱糟糟的床,一个百万富翁的家庭,竞如此杂乱无章,不禁有些叹息。心里说:他确实需要一个女人了。可是他过去为什么不娶个固定的妻子呢?沈秋梅想着,于是想起自己。不知为什么,一离开雷鸣,她的一切誓言就会化为乌有。可是又想不能,他太丑陋了,父母和弟弟将对我如何?于飞不能放弃,我们是劫难夫妻,我要永远忠实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