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幔帐,穿过竹廊,檀香的味道愈发清晰了。而竹屋大门的入口即是一间茶室,一张方形矮几摆在茶室正中,矮几上燃着一支新香,座位上放置着两张深色蒲团,室内靠窗的一边还有只小碳炉正暖着铜壶。
非常有禅意。
“行吧,看来庄徐子都准备好了,那我们就坐下喝茶吧。”玉虚一屁股朝着最近的蒲团坐了下去,还扭了扭腰调整了一番屁股与蒲团的位置关系。
ine,禅意瞬间没了。
“要点脸好吗?”一道浑圆雄厚的声音从内室传出,“我的茶是不会再给你糟蹋了的。”
话音未落,庄徐子端着茶具从内室走出,一身紫衣白衫,腰间佩环相击,眉眼间有些清冷,但是雌雄莫辩的阴柔样貌与之前的声音根本对不上号。
“你每次都这么说,能不能有点新意?合着我一天到晚大事不干就光指着来这里糟蹋你的茶了?”
庄徐子嗤笑一声,也不搭理玉虚,跪坐在边上仔细弄茶,白羽发现庄徐子拨弄着茶叶的十指指甲都修得又长又尖。
鹤匀有些恭敬地向庄徐子俯首作揖,待得庄徐子微微点头后,才缓缓坐在另一个蒲团之上。
“你们也坐啊,随便坐。”玉虚招呼着爱徒与爱徒大哥别傻站着。
白羽本就虚着,闻言便随意盘腿一坐,撑着下巴有些困顿秦立犹豫了一下,然后正经规矩地在白羽身边跪坐下来,扶着白羽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一个随性而为,一个心思缜密,真是有趣的一对。”庄徐子随口一句话却把白羽惊得瞌睡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