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哈!!”
夜里的林中,伊子月坐在地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前方不远处缪荫奋力地挥舞着双刀。
走了一天,还是没有走出林中,伊子月倒是说什么不肯再继续走下去了,她就地一坐,大眼睛看向了缪荫,好像在告诉他要走你自己走好了。
缪荫也只好无奈的停了下来,他拿这小丫头毫无办法。
“我说。。。你就这么练的剑?”
好奇地看了一会后,伊子月忍不住问道。
“怎么了?”
缪荫满头大汗,他气喘吁吁地收起了刀,走到小溪边,拘起了一捧溪水扑在脸上,随后又大口喝了起来。
甘甜清凉的溪水入肚,将他浑身的疲乏一扫而空。
“不是啊,只是怎么看起来像是在胡乱地瞎挥刀呢?”伊子月皱起了眉头,不解地问道。
“哦?你连剑术也懂?”缪荫有些不忿,你这个小丫头还能比我更懂剑了?
“不懂是不懂啦。。。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打打杀杀的东西。但就是觉得不好看。”
缪荫好笑地瞅了一眼伊子月,你还说你不喜欢打打杀杀的,骗鬼呢?
“刀要什么好看,能杀人就行了。”
“是嘛。。。但总觉得哪里不对。”伊子月皱着眉头想了一会,说道:“我曾经也认识过一个年轻武者,自称是什么从哪个剑术名师门下出来的。他也给我展示过他的剑法呢。”
“哦??什么样的??”缪荫大感兴趣了起来,自己从没系统地学习过任何剑术或刀法流派,那个便宜师傅扔给自己一把刀就跑了。他倒是对世俗间这些剑术刀法很有兴趣。
不过他也暗自有些看不起所谓的这些世俗间武道流派,感觉都是些花架子,不过如此。那个什么鼎鼎有名的仙王侍卫,武豪阳无一,一招就被自己秒了。
“具体什么样啊,那我就说不清楚了,我也不太懂。但是和你这种完全不一样。”伊子月又恢复了那种一贯冷漠的面容。
“哈哈哈,你个小丫头啥都不懂,还敢说我的不好看。”听闻伊子月说他的刀法不如另一个她曾经认识的年轻武者,缪荫心中微微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怒意。
“只是感觉而已。我看过他的出刀和收刀,出刀极快如电闪雷鸣,收刀极慢而郑重庄严。而且挥刀舞动间,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奇妙的意蕴在里面。就像。。。”
她冥思苦想了一阵,努力找到一个词来形容那个年轻武者的挥刀。
“就像。。。舞蹈一般,让人看了觉得赏心悦目。”
“哼,花架子而已。刀是用来杀人的,要什么好看!”
缪荫心中更加难受,他真想让伊子月把那个年轻武者叫来,和自己好好比试比试,看是他那好看的剑术更厉害,还是自己的双刀更锋利。
“怎么?生气了啊?”伊子月的大眼睛在夜中亮亮的,她微微笑着看向了缪荫,就像在看一个赌气的孩子一般。
伊子月的目光看的缪荫不由得脸红了起来,他感觉自己像是又被这个丫头看穿了。
“没有。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缪荫把脸整个沁入冰凉的溪水之中,心中怒意稍退,随后他站了起来,继续开始了奋力挥刀。
他现在确实不懂什么招数,但唯有握着冰凉的刀柄,用尽全身力气向前挥砍,才能让他感觉心中平静一些。
说来也奇怪,那晚一过,自己又使不出刀茫了,无论他多么用力,出刀多么快,都毫无效果。难道是只有在自己盛怒之下才能成功?
眼前又浮现出了常海那邪笑的脸庞,缪荫收敛心神,大吼一声,抽刀而上。
背后的伊子月则定定地看着前方那道不断急速闪转腾挪地身影,双刀化影间杀气纵横,似乎在与一个看不见的敌人激战着。
一夜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缪荫便醒了过来,他感觉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死死压住了。
转过去一看,原来是伊子月那小丫头,双目紧闭,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腰,小脑袋搁在他的胸上,如一只小猫般发出轻微的呼噜声,酣睡正香呢。
“这丫头。。。”他细细地看了一会睡梦之中的伊子月,苦笑了一下。还是睡着的时候可爱啊,一醒来就又要变成那个喜怒无常的小恶魔了。
小心翼翼地扒开了伊子月的胳膊,缪荫起身走到溪边,一头扎了进去,冰凉的溪水瞬间驱散了他身上的倦意和脑中的困意。
“真是累啊。。。又要赶路了。”这时背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伊子月睡得非常轻,四周稍微一点异响都会惊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