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这些,大家警醒些便是了,但皇帝最后一道圣旨,却是以太后重病为由,召昌宁郡王回京。”
“昌宁郡王?那不是皇帝的兄长吗?召他回京怎么了?”宫玉桐纳闷地问道。太后病重想要看看大儿子不是很正常么?怎么所有人面色都这么难看?
薛子斐却是没忘记进京路上和宫里发生的事,他想到了那日的刺客手中和公主手中的暗器,以及他离宫前听闻皇帝去了太后宫里,回来后太后就凤体欠安的消息,顿时有了不好的联想。
“你年纪还小,不知道之前的事。昌宁郡王是皇帝的亲兄长,当年不满皇帝越过他继承大统,起了反心,只是未曾起事就被手下人告发了。皇帝顾念着兄弟情分和太后的身体,只是降爵将他遣回了封地,并未多做惩处。”
“但是昌宁郡王这些年来并未改过自新,反而在封地日益做大,这次想来是做了什么越过了皇帝的底限,皇帝召他回京不会是什么好事。”宫环霄皱着眉头解释道。
“那个昌宁郡王肯定也知道吧?他会乖乖返京?”宫玉桐偏着头问道。
宫环霄看着还有些懵懂的女儿,叹了口气,伸手抚了抚她的鬓发。
“昌宁郡王自然是不会去的。”她捏着那张薄笺,两指轻轻一搓,那薄笺便化作点点粉末簌簌而下,“这笺上写着的,便是昌宁郡王称病拒绝返京的消息。”
“那岂不是抗旨?”宫玉桐瞪大了眼睛问道。
“昌宁郡王只是称病,他毕竟还是皇帝的哥哥。”上官柏文缓缓摇了摇头,“现在就看安王的了,若是安王那边查出了什么,皇帝肯定会下旨问罪,若是安王那边出了岔子,恐怕皇帝又只能缓缓了。”
“不一定,这次他连各方驻军都大动了一番,恐怕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宫环霄倒是与上官柏文想的不同。虽说今上顾惜圣明这么多年也不愿动手,不过相比起江山社稷,名声又算什么,这次若再是轻易让昌宁郡王脱罪,只怕今后鹿死谁手就说不清了。
不论如何,总归是天下将乱。
他们虽说是江湖中人,可这江湖也在天下之中。天下将乱,那些有意投机取巧之辈或许会视之为绝好的机会,可是鸿音阁也好,孟老也罢,都不希望卷入这场乱局,难免忧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