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祖宗祠,大家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看到我们从里面出来,纷纷围了过来。
阮大勇受伤的胳膊吊在布条里,看到眼前百十名战士,把自己当成主心骨,脸上受伤后的颓废一扫而光,信心重新又回来了。
阮大勇挺起胸膛只用眼光来回一扫,战士们很自觉的排成了整齐的队伍。
阮大勇大声说道:“弟兄们,反贼糯凯已死,已被我们打入悬崖掉进澜沧江里。这种众叛亲离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们被糯凯骗到这里,琼邦兵又已背叛,张司令身单力寡已陷重围,一天半的时间过去了,张司令不知情况如何,而我们却逍遥自在,张司令平时待我们不薄,弟兄们,现在我们就要把张司令救出重围!”
“救出重围!救出重围!”雇佣兵们一齐喊道。
阮大勇看看怀表说:“好!现在九点零一刻,情况紧急,今晚十二点之前必须赶到羊肠沟。
“羊肠沟离这里大概四十公里,轻装上阵应该能赶到,正好顺路把张司令姨太太们接走。”
“大家准备好了立即出发!”
大家简便吃点东西,告别了族长、初十他们。三人一排变成一个纵队,打着火把急走前进。半小时行到琼邦见到广生,汽车由广生驾驶,两位女士也做进了车里,向着羊肠沟前进!
说起羊肠沟可谓是二九十八弯。说是沟其实是两大山之间的的峡谷,两座大山把南北道路切断,峡谷旁有条公路是通往南北的必经之路,羊肠沟变成通往果敢区,也就是张司令的老巢的天然屏障。此要道丢了后方难保,将无险可守,羊肠沟因此变成兵家必争之地,成为果敢的重中之重。
所以张司令为了不被赶进野人山只有拼死抵抗。
三个小时紧赶慢赶,到羊肠沟五里路时,阮大勇命令大家把火把熄了,虽说我们来自大后方为了保险起见,派了一个侦查班探明情况。
派出去的侦查班一行七人,很快回来了。说见到了一个警卫连,刚好连长他们认识要我们过去。
见了警卫连长阮大勇向他说了有紧急事务禀报。警卫连长不敢怠慢带着我们找张司令去了。
张司令他们驻扎在一处防空洞内,防空洞两山环抱,易守难攻,黄脸老怪虽经过一场猛烈的攻击,张司令还是安然无恙。
阮大勇则安排兵士就地休息。我们几人带着一群女眷随他们进了防空洞。还没见到张司令他的姨太们就开始哭哭啼啼起来。
过了长长的走道一个大厅出现在眼前,大厅两壁又有许多洞口,里面有被褥洗漱用品,想必是睡觉休息用的。
这已经深入大山腹地了,就是寻常也炸它不透。一定是事先挖好的战略要地。
大厅正中摆个长桌两侧各做两人身穿深绿色军服,头戴大檐军帽,最前方坐着一个中年男子,着军装便服看着我们过来。这应该就是张司令了。
要我想象一代大毒枭应该长的凶神恶煞,刀疤盖脸,弹孔满身像个活阎王。
见了此人却是白面无须,瘦脸膛子,一脸斯文样。倒像个文弱书生。那些姨太太们看见张司令哭的更凶了,拉长了音边哭边数道。
张司令不想听她们啰嗦,叫了副官安顿下去等明天再说。闹了一会儿随副官去了两壁的房间休息。
阮大勇上前一步,打了个军礼牵动了伤臂,脸上一丝痛苦随即又恢复原样。说:“五二团中尉阮大勇报告司令!”
黑胖子也连忙立定,脚下打得“啪”的一声响说:“二级军士长丁不二报告司令!”
阮大勇接着说:“大勇有罪,受糯凯蛊惑绑了夫人们,准备私拉队伍另立山头。要不是这两位兄弟提醒,不知会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事。还好糯凯阴谋没有得逞。可惜没被生擒掉进了悬崖。”
张司令看了看我和周双全又转过眼来说:“我早说这是条喂不熟的狗。既然他已死去就不提这事了,眼下军情紧急,黄脸老怪的杂毛军已调集了十五门火炮,据探子回报,明日就要一寸寸轰山。
“誓要置我于死地,而援军迟迟不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
“我身旁兵力太少,如若硬攻或者突围,势必要被活捉,一直等你们到来,尼拉现在哪里!”张司令眼光在我们身边一扫没有看到尼拉,才有此一问。
阮大勇头一低语带三分低沉道:“尼拉他,尼拉他被糯凯杀死在去往琼邦驻军的路上。而琼邦军也已投靠黄脸老怪。”
张司令冷笑一声,长叹一口气道:“想不到尼拉也被他害死,怪我识人不察,就这么让姓糯的死了,太便宜他了!”
“琼邦军一向对我忠心耿耿,他们能背叛我,这件事也一定和糯凯有关,没想到一切他都预谋好了,要是不及时发现,真差要栽在他的手里。”
“几位小兄弟辛苦了,我张某人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渡过眼前的难关,有什么条件尽管给我提,只要张某人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