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季疏绝淡淡说了一句,便转身径直推门入了屋内。
绑声响起,已是二更天,正是夜里寒凉之时。
留在原地的白千久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右胳膊,又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灯火通明的暖屋,正犹豫着要不要厚颜进去暖一暖,就听屋内传来一声喊声。
“进来,站院里干什么?”
白千久面上一喜,快速抬腿,入了室。
顿时一阵暖流激过身体,她的脸上扑来一股热浪。
屋内烧着银丝碳,因此并无呛鼻的烟火气,倒是面前这个三足圆形雕纹铜炉徐徐缭绕着白气,氤氲在白千久眼前,她微微一嗅,是香檀,淡而不浓,稳而不沉。
“愣着做什么,快过来。”
白千久听着这淡淡的呵斥之语,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有些奇怪,但也说不出哪里奇怪。
转过檀木雕梅屏风的白千久,刚站定,欲先问个好,却冷不丁被榻上男子抓住了胳膊。
她一惊,把眼睛在那胳膊上的手指一扫,抬眸便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孔,心下一紧,不由得脱口而出:“你要干什么?”
“嗤!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不成?”他往前一拽,白千久顿时前倾,差点跌进了他腿里,幸得白千久用另一只手撑住了榻沿。
“王爷,这样不好吧?小人倒是没有什么,若是就此连累了王爷的清誉,那小人就万死也难辞其咎。”
白千久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只好先扯个大旗,把他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