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外,景色一再变幻。
容月抱着白兔昏昏欲睡,差点一脑袋栽下去把白兔压死,直到行到一处山谷中时,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
季恒等人还不知道自家侯爷已经变身的事情,察觉不对,立马策马回头禀告道:“爷,此处不对,属下派人前去探查。”
容月怀中的白兔身子一动,湛蓝的眸子缓缓睁开,“吱吱……”不必,入夜设陷。
容月在白兔毛茸茸的脊背上来回抚摸,她前世撸猫的时候就是这么撸额,不过当时那只猫,可比白兔乖巧多了。
再看一眼角落里的蠢兔子,容月默默的侧了侧身子,将白兔的身形挡了个严实。
容月哼唧了一声,看了眼前爪子上散落的纱布,还有厚重的药膏,“哪个蠢货在这种山沟沟里面建匪窝,也不怕人给当猴给打了。”
马车外,季恒再次开口:“侯爷,山上有匪窝。打吗?”
容月:“……”
马达,脑残。
这土匪都是傻逼吗?
白兔有些气虚的闭上了眼,嘴里低低的吐出了两个字,容月闻言,笑了声,一把掀开车帘,淡淡的道:“安营,扎债,你家爷腰断了,我给他揉揉。”
季恒:“……”
呜呜呜,侯爷这么强壮,怎么可能腰断了?
难道,难道是……
季恒老脸一红,立马闪到一边去了。
马车里面,白兔声音沙哑,虚弱的飘入容月的耳朵里:“吱吱……”本侯的腰断没断,你如何知晓?
容月勾唇,意味深长的瞥了眼白兔,“早晚有一天,断在我手上。”
白兔眯了眯眸子,轻嗤了声,也不知道被气的还是在笑。
不过都无所谓,她容月还没不能搞定的美男,如果有,一定是她不够努力。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小道两侧都是不高不矮的山,晚风这么一吹,一阵诡异的沙沙声便跟闹鬼似得响了起来。
几个铁甲兵坐在火堆前,聊天侃地。
山坡上,似乎一阵微风忽的刮过,带起一层凉意。
马车内,白兔湛蓝的眸子忽的睁开。
与此同时,凉凉夜色下,忽然间,一声“杀”,响彻夜空。
两侧草丛中,突然涌出成百的黑衣蒙面人,黑压压的一片,没完没了的从山里窜出来。
那群人浑身的戾气,比起铁甲将竟是没输多少。
此时借着天色,那些毫不畏惧容月他们这点虾兵蟹将,竟是直接打算正面捏死他们。
谁知,刚窜出来第一波黑衣人,不知什么地方,突然传来一声气势十足的令声:“收”,这声音像是一支箭般,凉飕飕的射进每个人的耳中。
容月半靠在马车内,抬手轻轻的拨弄着角落里的那只蠢兔子的脑袋。
“啧啧,一天之内连续遇到两拨土匪打劫,今儿看来是个好日子,宜嫁娶吧?”
蠢兔子:“……”
吱吱吱,不会说啊。
而容月怀中的白兔嫌弃的跳出容月的怀,透过车帘,冷冷的看着山坡上的动静,湛蓝的眸子里,涌上一抹散不开的杀气。
山两侧,一阵阵惨叫声响起。
山坡上,借着一处地形的遮掩,一个黑衣人半跪在其中一个男子的身后,“不好,遇到埋伏了。”
男子阴冷着脸,埋伏?
这山坡上到处都是他们的人,那些人几时埋伏的?
“废物!可看到他们的领头人了?”
那人阴狠的口气,跟从沙场上出来的北凤珏如出一辙,只可惜,气势上,却是弱了许多。
黑衣人犹豫再三,低声道:“没有,只看到一只兔子,和一个女人,没有看到领头的发布号令。”
“废物!滚,不管是那个兔子也好,还是那个女人,通通给老子杀了。”
黑衣人领命,立马带着自己的兄弟,偷偷的朝着那辆马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