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宫浩然,满桌子的菜都没能吸引到他的注意力,反而是要了一壶又一壶的酒。
最后宾客满散尽,他也摇摇晃晃的被人扶着起身,冲两个人行礼道:“祝你们新婚快乐,百子先生,大吉大利。”
说到后来仿佛是胃里不舒服,或者是压根儿就心痛到说不下去了,被他的小厮扶着离开。
上了马车,宫浩然的眼角竟然落下了一滴滚烫的泪水,神色灰败,他终究还是输了……
从此往后,那个女人就是自己好兄弟的妻子,他若再起心思就不是人了。可是动了真心,该如何收回?
“公子,咱们回去吗?”赶车的小厮胆战心惊的问道。
宫浩然在马车里久久不语,直到出了村子之后这才道:“回京城吧。”
赶车的小厮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是公子,不过咱们还是得先回去收拾一番,明日启程如何?”
“随便。”宫浩然淡淡的答应了一句,就靠在马车的边上打起了盹儿。
迷迷糊糊中,尽是他和冷清清相处的画面。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冷清清问他要不要做肚子里孩子的爹,那时候他为什么要跑呢?
等到宾客们都散尽,那些好心的妇人们也留下来帮着家里人收拾起一摊的狼藉。直到半夜的时候才将东西给收拾好,各自回家睡觉。
两人都成了亲了,冷清清这下子总算没有理由把他往外面推。穆寒徽就像是一只斗胜了的公鸡似的,梗着脖子,趾高气昂的就推门而入:“娘子。”
坐在床上的冷清清,疲惫的打着瞌睡,对于他就改了的称呼也没有表示不满,淡淡的挥了挥手:“睡觉吧,累了一天了。”
原本以为这只大猪蹄子会趁着新婚之夜对她动手动脚,毕竟人家常说,洞房花烛夜,良辰美景时。
可冷清清累得够呛,穆寒徽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山里当了十多天的野人,劳累奔波,可不是昨儿休息了那么两三个时辰就能养得回来的。
两人换的睡衣躺在床上,穆寒徽也只是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就进入了梦乡。
便宜娘在门口偷听着,心里那个急呀。虽然穆寒徽说过小石头就是他的儿子,但便宜娘哪里肯相信这些?
这么几年以来,看着小两口你侬我侬,却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圆过房。今天的新婚之夜,原本以为一切都圆满了,却不曾想两人竟然盖着被子就睡觉了。
“老夫人?”一个婆子看到便宜娘从楼梯口下去,还吓了一大跳。
便宜娘只是冲她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