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负手站在玉虚宫顶的飞檐上，双目远望着脚下的阵法，沉默了许久过后才突然开口：“当一个人凡人没有接触武学的时候，他不会相信也难以理解有人可以力扛千斤、一跃十丈。当一个武者没有修行的时候，他难以相信有人可以呼风唤雨、御剑千里！”

“你现在也算是修士了，幻境中也修成了灵虚五重天的大能，可是今日两次被我接引，直接从药庐回到房间和直接从房间来到这玉虚宫外，你能理解这是怎样的神通吗？”李太白转身对陆羽问道。

陆羽仔细思索了李太白的话，突然觉得确实很有道理。他扪心自问，前世也算是武道巅峰高手了，可是无论怎样习武也不可能御剑千里，不是真的没有这个天赋，而是受限于眼界和视角，所以无法达到。

看到陆羽轻轻的摇头，李太白就继续说道：“识障！我把我们难以理解的这层隔膜就叫做识障！因为没有达到这个高度和视角，所以难以成就更高层次的修行。”

“其实到了我这个层次，再看刚刚说的那些传言，无论是天衍九卷，还是三皇立世，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令我惊奇的是至圣造人的惊天伟力，究竟是怎样的境界才可以凭借法力创造出一个种族，又究竟是怎样的天赋才能成就圣人的道行。”

“我猜想所谓圣人也是由弱变强，一步步修炼而成，他们是不是也有师承，他们是不是也在遵循着某种规则修行，而这种规则就是他们的师父！如果圣人们没有师父，那么我以为，那种层次的修行就是源于功法的神异！天衍功法，也许真的就是这方天地衍化的最本源的修行之道，圣人们得之，最终成就了自己的圣道！三皇得之，最终成就了人族的今天！”

陆羽听了李太白的话，凝神思考了许久，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弟子虽然所知不多，但这半年来也通过各种渠道隐秘的打听了一些天衍九卷的传说。虽然不知道如今的天衍九卷都在何处。但天下盛传，三皇治世之时，东皇炼气化体、力大无穷，功成之后设天策府、建玉门关，衍化东皇武经，传授士卒军阵杀伐之术，执掌兵部杀伐。”

“还有传言炎皇炼气化虚、逍遥随性，最善仙术、御剑千里瞬息即至！待到巫妖之乱平定之后，炎皇便离开天庭，周游天下寻仙访道。后来尝遍百草，衍化出神农药典，立人族医道。”

“至于人皇炼气化神、感念聚气间能聚化山河，他善于治世，坐镇天庭管理天下，划分九州、立州牧代天巡狩。创周山学宫，择鸿儒博士教化万民。所以如果猜测不错，春秋史册和合纵心法便是人皇所著！”

听到陆羽说道此处，李太白微微一笑着说道：“你说的很对，但还有五卷天衍呢？”

陆羽张口想要回答些什么，却想了半天还是无力反驳。这个时候，李太白笑着摸了摸陆羽的脑袋，温言道：“说到底还是个孩子，人族之所以伟大，就在于善于总结和创造，难道三皇就不能是在领悟圣人们学习的天衍功法之后，延伸、创造和衍化其他的神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