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爷来了！我把财神爷请回来了……”

大年初一早上，先是听见开大门声，姥爷的说话声。

然后是“咚咚咚”的脚步声，小羽脆生生地说：“家公！财神爷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瞧见！”

“小丫头，又光着脚……”老妈的喊声，“大年初一迎财神爷是这里的风俗了，第一个起床的人会打开大门，把财神爷迎进来……”

“哦！原来是这样呀！”小丫头的笑声。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这个除夕夜好漫长！第一次失眠了……

“晚上翻腾什么？不好好睡觉……”老爸问。

“哦？”翻身看看老爸，他还合着眼，我回答，“或许是不适应那么晚还在吃东西，后来，因为吃了太多甜的，还喝了几口茶……”

“嗯……”老爸似乎又睡着了。

昨晚，在那个放杂物的套间里，我吻了小羽。不小心碰翻了一个盘子，吓得俩人分开了。

“我们快出去吧……”小羽先回过神儿来。她几步迈到堆放烟花的角落，抓起几支就跑，看都没再看我……

我弯腰把那个盘子扣回去，伸手要关灯，想起刚才进来时，灯是开着的。或许，这里跟奶奶家一样，除夕夜每个房间都要亮堂堂的。我转身回到客厅，躺在沙发上……电视开着，大门也开着，到处都是声音。但是，我的耳朵一直在捕捉小羽的声音……

“毅哥哥，给你，放完了这几个就好啦！”

“好嘛！哎，小羽你拿错了，这几个都是没有炸响哒！”

“我又改主意了！想看没炸响哒，不行吗？”

“行啊！哈哈……哎，小峰呢？不是跟你一起去拿烟花了吗？”

“快点快点！放烟花嘛……”

小羽在回避我吗？刚才她出去之前，都没看我……是不是她不喜欢我在那个时间、那个地方吻她呢？匆匆忙忙，像做贼一样……可是，明明当时她有回应……像毛毛看见了鱼肉，急急忙忙地挪动着小嘴，吃光所有……若是慢了，就会有人跟她抢似的……

这样想着，她的甜香味道又回来了……她的小脸儿就在眼前，象一朵娇嫩的花儿，每个线条都那么精致、细腻，稍稍用力，都担心她会疼……

一家人回到屋里的时候，外面仍然是爆豆一样的鞭炮声，说话都要用喊的。直到九点钟了，外面的噪音才略微小些……

老爸把我和小羽叫到楼上，用手机拨通了奶奶家的电话，要我们俩给那边的一大家子拜年。

拜完年，我说：“老爸，我能给小乐打个电话吗？”

老爸放下书，说：“打吧，说点有用的啊！”

我答应着，看看小羽，她正在做折纸。我说：“小羽，你要不要跟小乐哥哥说话？”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低头接着折纸，说：“……你帮我带个好儿吧。转告薰薰，我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