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廷暮揉了下眉心,问她,“你这样站着,不累吗?”
怎么会不累,但她也摸不准他什么心思,只得把背挺得更直了,挑衅似的抬了下下巴,“要你管,我才不累。”
片刻后,阮乔就有点站不住了,她的膝盖本就有旧伤,倒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今天在寒风中等了那么久,后来又重重地在地上跪了一下,现在膝盖的痛感越来越明显。
她舔了下干涩的唇,思索着怎么才能转移下注意力,忽的窗外一声惊雷响起,惊得她手一抖差点把花瓶打翻。
动作稍显滑稽,阮乔为了掩饰尴尬清了清嗓子,付廷暮却觉得她的神情太过可爱,眼里的笑意便更浓了。
阮乔自知反抗无用,主动放低姿态,试着与他讲道理,“我们是每人一间房吗?”
付廷暮没意料到她话题转得这样快,直接掀开被子坐到床边,坦率道,“我只开了这一间,没多余的钱再去开房了。”
“你怎么可能没钱?”
笑话,要是柳城第一世家的付家独子都没钱了,岂不是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是乞丐。
付廷暮越看越觉得她变换表情的苦恼的样子很有趣,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口袋,厚着脸皮逗她,“真没钱了,不信你过来搜?”
阮乔后退一步,瞥到旁边的一张沙发,忙走过去坐好,“那我睡沙发。”
“沙发可不是用来睡的。”
阮乔来了兴致,耀武扬威的反驳道,“你走到哪都带着床啊,果然是个大少爷,都不知道不仅沙发可以睡,地板也可以睡。”
“你睡过?”
阮乔一下子词穷,说他是大少爷,其实自己也不差多少,“反正我睡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