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姐对于我这种情商极低的表现只能无奈地劝说。
她想不到的是,我根本没把这事给爸妈透露一点,倒是她憋不住,给老妈说了,以至于我再次回到家时,老妈意味深长地盯着我说:“你房子的事我都知道了,树都干死掉了?”
“嗯!”
我扭过头去看老大,大姐走过来说:“我给妈讲了,一回来,我先是试探了一下,才感觉到你并没有给妈讲,你还挺沉得住气的。但是这事我觉得妈还是应该知道。”
“你把小妞得罪了,以后你们关系差了,将来你老了,下一代就她一个女孩子,万一到时你有啥不舒服了,病了啥的,你不怕她到时候对你不好?”老妈的思路远比我们想得长远。
“她?不敢指望!我到时会请保姆,也不会指望她的。这事她做错了,我不能容忍。再放纵下去,就是害她。”我还是很嘴硬。
旅行中睡不好觉,回到自己的小窝还是不得安宁。在收拾完所有的花花草草,让它们恢复了生机,我再把自己,把行装全部清洗干净,面对挂了一屋的各种衣物,这才算是有了能睡得住的感觉。
巨变中的人们,永远宁夜,躲哪都没用啊!
在我去喀什的这段时间里,公寓二楼原轰隆隆的装修改造总算是完成了,可是为了迎接国庆的路面美化工程又开始了,依然是无休无止的电钻声和建筑垃圾掉落装运的声音。但一楼门面房被清走的最后两家最原始的卖汽车配件的商铺被一个装修明亮的百货商店和水果店代替了,倒是让我的公寓下的生活气息更浓了:药店、水果店、蔬菜店、百货店、服装店的全套配置,加上二楼由原来的餐饮变成了健身房,终于我的公寓变得非常“宜居”了。
因为太多批次的各种土建工程,今年的空气格外糟糕,甚至还会在夜里,飞进一些大头苍蝇,这种曾经是在实验中学高中时最常见的大家伙,当时一边读书,一边拍苍蝇,一晚上,墙上能拍死一大家子。多少年不见了,只有非常脏的地方,才会长出这么大的家伙来,而平顶山树木的全部改造,破坏了40多年前我们全体上山植树造林的那种生态,今年不仅没有燕子了,连年年光顾的蜜蜂都彻底消失不见了。
除了蜜蜂,还有“新客”不请自到:
到了晚上,因为灯光的吸引,大头苍蝇决定来我屋里作客,为了照顾这位“不速之客”不要影响了我的休息,只好利用“人类的智商”,先把外面全部的灯光都关掉,只打开卫生间的灯,并且亲自进去作引子,果然,不一会儿,傻大头就飞进来了,绕着灯嗡嗡转个不停,看它停稳了,我再赶紧闪出卫生间,并把门拉紧,缝隙不够它飞出来,然后再关掉卫生间的灯,这时候就可以打开外面的灯,开始正常的夜生活了。
真是别看这小小的苍蝇,有时还得给它腾间房过夜呢!
越是要把环境变美,我们这里就越是一片乱尘四起,折腾半天,还反复再折腾。
真想说:“还我一夜宁静!”
不管宁不宁静,最后还睡着了。
大冬瓜又愉快地出现了,带来了好消息,邀请我一天后,和她们一起去南山玩。
“我刚回来,这么密,不太好吧?”
“没事,当天就能回,就是周六。”
“好吧,我去!”
作为一个乌鲁木齐人,每年不去几趟南山,就象是欠了天山的情债一样。
这次去打卡的网红热点是新开始的景区“小渠子”花海,正是黄色的金蔷薇盛开的季节,和她们保险公司的人一道出发,整车人绝大多数都是老幼妇孺,男的不多,所以选择的目的地也没有什么攀登难度,是一个坡很缓的山坡,大家沿着羊肠小道花花绿绿地前进着,到了山顶略作休息后,就开始了回归童年的活动:跳了一个什么简单的舞蹈,全部人围成一个圈,手搭前面一个人的肩,顺时针转圈后来就更过分,直接玩起了“丢手绢”的童年活动,硬是在山顶踏出了一个大大的圆圈,这圆里的可爱花花草草就这样被我们“团灭式”给糟蹋了。
有趣的是,当手绢被丢到我身后的时候,我居然可以第一时间猛地跑起来,追上了“设计者”,当环绕着这个人圈顺时针奔跑起来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如梦的感觉:真的,这一阵子,我跑得象梦中的样子,一样的轻快。原来这双爸妈赠送的长腿还没有失去奔跑的功能。除了刚才过树障和铁丝网的时候,可以轻松跨越以外,跑起来也是如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