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夭夭看向盒子里的东西,是一个玉质的步摇,白红渐变的,恰好到了前头的桃花上变成了红色,上面还坠着银铃流苏。
看样子倒是很好看,但也并不是多么珍贵的样子,众人不明白石竹仙师为什么会送沐夭夭这个。
老夫人在一旁看着,却是红了眼眶。
“谢谢师父,我很喜欢!”沐夭夭接过来高兴道,她虽然平时并不看重什么珠宝首饰,但这个步摇她是真的非常喜欢。
“来,师父给你戴上吧。”凌难空拿起步摇道。
“啊?”沐夭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她三加之后头上戴的东西本就多,刚刚聆训的时候爹爹和娘亲又给她加了簪子,现在再戴上一个步摇,那岂不是真的花枝招展了?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驳了师父的好意。她蹲下身子,由师父给她戴上。
凌难空看她戴上步摇,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爷!奴才有事禀报!”远处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只见沐管家急匆匆而来,他先看了一眼风则栖,才向沐且安回禀道,“老爷,外面敲锣打鼓,红毯从泽王府铺到了我们府上,是来下聘的……”
众宾一听,哗然声四起。他们早就听说了沐夭夭和泽王的事情,但没想到会在今日下聘,而且泽王的婚事,不是应该皇上先赐婚吗?
风则栖起身,走到前面,抱拳单膝下跪,“丞相大人,则栖爱慕令爱夭夭八年之久,今日终于等得令爱及笄前来求亲,则栖想与夭夭结为眷侣,还望丞相大人成全。”
八年之久……
众人唏嘘,没想到泽王殿下对沐夭夭竟这般情深。
沐夭夭听了心尖也颤抖了两下,八年……那个时候他们才刚认识,莫非是一见钟情……是啊,从一开始他就一直嚷嚷着要娶她,她却一直都当做玩笑……想着她又想到了初见时那个一身紫衣的妖孽少年。
沐且安还没有说什么,王皇后就拍案而起,“泽王!你这是何意?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是你的父,本宫是你的嫡母,你没有经过父母的应允就私自下聘,此乃大不孝!”
因为凌难空在场,王皇后这些话全是硬着头皮说的。风殿衡虽是除掉了,可经过这一事她也看到了风则栖的野心,她真的不能白白把沐家让给他!
凌难空轻描淡写的开口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话是没错。但则栖的生母,也就是我的师妹,她早已经过世,皇后你虽是嫡母,但对则栖既没有生恩也没有养恩。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也算则栖半个父亲了,他来下聘是经过我的同意的,我非常赞同我这两个爱徒的婚事。”
王皇后坚持道,“可瞒着父母未免说不过去了,现在皇上恐怕还不知道。泽王是风凌国的皇子,夭夭是风凌国大臣之女,怎么说也应该经过皇上的同意才是。仙师虽然受世人敬仰,但也无权插手我们风凌国的内事吧?”
她现在只希望,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只要拖下来,以后总会有办法的。
凌难空突然冷笑一声,“内事?王皇后再三阻止,怕不是有私心?”
众人看着大气不敢出一下,现在他们的感觉就像是石竹仙师和王皇后就是狂风暴雨,而他们就是趴在地上还未来得及躲闪的蚂蚁,之间差距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