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桌子太大,还是沐夭夭胳膊太短,她都站起来了,也才只够到了三分之一的菜。
风则栖在一旁不停的嘲笑她,虽是嘲笑,但还是不忍心替她夹着菜。
一顿大餐结束,沐夭夭很满足的打了一连串饱嗝,一边喝着消食的山楂陈皮茶,一边摸着自己圆滚滚像是怀了三四个月孕的肚子。
突然,她感觉鼻子下面湿湿的,以为是消食茶溅到了自己脸上,便抬手擦擦。擦完后看了看手背,一翻白眼,差点没把自己吓晕过去。
紧接着,血珠一滴接着一滴,接连不断的流进消食茶里,在浅橙色的水中蔓延开来。
沐夭夭看着这种场景,只觉得大脑晕乎乎的,还有种恶心的感觉,她大叫道,“血!流血啦!好多血!”
风则栖正低着头倒茶,一听呼声急忙抬头看去,也是差点把他吓得够呛。他此时看到的已经不是单纯的流鼻血了,而是喷鼻血,滋滋滋的喷个不停。
他从沐夭夭腰间拿出她的帕子,卷了卷两角,给她左右堵上,“快仰起头,不要乱动。”
沐夭夭哭哭啼啼道,“师兄,我不会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吧?我不想死啊,我还有好多美食没吃,好多地方没去呢,嘤嘤嘤……我还不想死……”
“不要胡说!”风则栖斥道,又对外喊道,“流光,快去请马大夫来!”
都这个节骨眼上了,沐夭夭还不忘委屈的想:她明明是个人,为什么要请马大夫啊?呜呜呜呜……
“乖,不要低头,看天。”说罢又对外喊道,“拿干净的帕子和清水来!”
堵了一会儿,外面的帕子都被染红了,风则栖拿来一块干净的替她换上,拔出来时,只见已经不流了。不过刚刚那副喷涌而出的样子,想想就觉得胆颤。
两个丫鬟端着清水进来,风则栖亲自替她擦干净血迹,这个时候那位马大夫也被请来了。
只见是一位四五十岁的男子,留着山羊胡,骨瘦嶙峋的,但是看着很面善。
马大夫上前要替沐夭夭把脉,沐夭夭关心的不是自己身体的问题,而好奇的问道,“大夫,你平日里是怎么给马把脉的?”
这一问把风则栖和马大夫都问得云里雾绕。
马大夫勉为其难的答道,“在下平日里并不给马把脉。”
“哦?”沐夭夭更是好奇,“那你是怎么给马看病的?”
听到这里,风则栖已经明白沐夭夭脑子里想的是什么了,只不过他没有想着要说穿。
马大夫又答道,“在下也不给马看病?”
沐夭夭惊讶,“马大夫不就是马医吗?为什么不给马看病啊?”
马大夫终于明白了,他汗颜,“其实,在下是……姓马。”
沐夭夭一愣,明白了又是自己搞了个大乌龙,挠着头讪讪的笑道,“这,这样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