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堰沙”四合大院,高三层,每层里都住着一位当家的。
刚刚从楼上摔落的是南楼小当家,他早已没了呼吸,屋里传来一阵尖叫。
顿时四合院里烛火通明每个房间里都亮起了灯,每个人都衣衫不整地趴在围栏上观看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每栋楼里都走出来一个大汉,都怒吼道:“都叽叽歪歪干什么?滚回去!”
听到几个当家的说话了,那些受到惊吓的女人们,都纷纷进了房间。
这时从一楼里出来一群大汉,虽是寒冬腊月,他们却是光着膀子,走到小当家身前,用手探了探鼻息。
那位大汉手有些颤抖,对着三楼里的几位当家的说道:“是……是小当家!他……他死了!”
西面的大汉,也光着膀子,裤子还没穿好,一听是小当家,立马怒道:“是怎么死的?”
那大汉又看了看小当家的身体,颤抖着声音道:“回二当家,是……是一剑……封喉!”
二当家一愣,更加盛怒,大吼道:“何方宵小,藏头露尾!有种与爷爷大战一场!”
“嘭!”
突然三楼靠北的一个围栏竟生生地断了。木块纷纷掉到了一楼,发出一阵巨响,楼里的女人们又发出一阵惊叫。
围栏断裂出,站着一个人,是个黑衣人不过没有蒙面,但黑色的衣服已然可以让二当家产生恐惧。
二当家知道不是善茬,大吼一声:“拿斧子来!”
里面有女子回应道:“来啦!”
只是赵一痕却不是江湖好汉,是绝对不会错失良机的。
他轻点地面,人像飞了一般冲了出去,速度太快,连地面上的人都看不清他的身影。
但同在三楼的东楼三当家却看得仔细,用尽全力拍断围栏,伸手便丢向了二当家。
赵一痕也看到了木块,殷红色的木漆如血一般,不过断截面却是木块的白,丢到二当家时,赵一痕的刀正好抵达。
只是三当家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赵一痕的刀突然转了方向,绕木块半圈,“嘭”一声,刀面将木块拍了出去,拍的方向是屋里。
“嘭……”木块撞破了门,进了房间里。
又“噗通”一声,房间里一个人倒了下去。
不用猜,便是拿斧子的女人。
二当家一脚踏下地面,整个楼层都在震动,他怒喝一声:“何方宵小,如此不要脸!”
赵一痕没有说话,对于即将死去的人,从来没有去解释的必要!
“嗤”一声,赵一痕的刀转了方向,直切二当家的头。
二当家怒不可遏,手中又没有兵刃,他身体一蹲,伸脚就向赵一痕的腿踢去。
他自信自己的双腿力道,一头肥猪都能踢飞三四丈远,更何况是此人的双腿!
赵一痕目光平静,早已看出他的打算,双腿微微一侧便躲了过去。
二当家顿时心中一片冰凉,他知道他的腿速,何况他两距离不过一尺,这么短的距离,做出如此迅速的反应,他只能悲哀的闭上了眼睛。
赵一痕的刀没有让他失望,刚闭上眼睛,脑袋便搬家了。
血,喷涌而出。
三当家一声怒吼:“小贼。拿命来!”
说着他便跳下三楼,可悲的是他不会轻功,不能直接跳到对面与赵一痕厮杀!
赵一痕要杀的下一个人就是他,只是他发现楼下的大汉都跑了上来,自己又没带丝巾,暴露了自己,终究在成都没法混!
于是他又飞上房顶,消失了!
三当家一愣,没想到这小贼竟然跑了,他一腔怒气没法发泄,大怒道:“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宅院里的动静很大,每个人都陷入了悲鸣,唯独不见大当家。
大当家此时也很无奈,他坐在金丝楠木的椅子上,却坐如针毡。
虽然心乱如麻,但他依旧面不改色道:“六年前,隐村失火案,老夫并不知情,而且县衙已经定案,是因有一家人打翻了烛台,才酿成大祸!”
江小白冷道:“且不说案子如何,只想问一句,隐村里都住的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大当家额头上渐渐流出了汗,他感觉屋子里有些热,口干舌燥,但他依然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道:“这……难道不是匪徒最猖獗的地方吗?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啊!”
“哦?”江小白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能跟他绕弯子,你越绕,他越弯,只会跟你装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