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山上的规矩严厉,她被罚去后山的碧桃花下扎了两个时辰的马步。
那会儿,后山下了一场绵绵春雨,雨水混合着花瓣洒在她的脸上,躲无可躲,因为她两条腿动都不能动了。
万俟沐就这样顽强地在雨中站了两个时辰,最终还是被那潮湿的不适和疼痛的交替透支得晕了过去。
后来,还是颐灏把她抱了回去……
颐灏让轻歌帮她换了衣服,为她端来了药之后转身便要离开。
哪料,半梦半醒中的她一把撰住了他宽大的袖袍。
颐灏没有回头,只是淡漠地问她:“如果喜欢我就像扎两个时辰的马步一样难受,还要喜欢我么?”
熟悉的声音萦绕耳畔,腿下突如其来席卷的痛让她兀地醒来。
看到那朦胧的阳光下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她忍着痛,笑得天真:“要是每天扎两个时辰的马步,你就会喜欢我,那我就每天都去。”
颐灏看穿她的心思,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她:“你是想让我每天都来抱你上山?”
沐小白脸瞬间一片通红,从耳畔蔓延到脖颈,她最终大胆地喊道:“要是我抱得动你,我愿意天天抱你上山的。”
颐灏笑:“哦?如此说来,还是小师妹比较洒脱大方乐于助人……”
……
不知道为什么,鹿鸣山上用碧桃花酿成的酒怎么喝都不会醉,而北府郡的“千年醉”三杯下肚就神志不清了。
同样是酒,同一个人,为何诧异会如此明显?
是酒的错吗?是环境的错吗?
也许,和人的心境有关。